李思嶽在醫院是吃過藥的,可是現在還是疼,她也就不堅持了
“我想吃藥,宴臣。”李思嶽高聲對著門口說。
“那我進來了。”孟宴臣說完,就拿著水杯和藥片進來了。
李思嶽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從孟宴晨手中接過藥片,皺著眉頭吃了下去。
“醫生說這個藥有止疼作用,這樣你應該能稍微舒服點了。”孟宴晨順便幫李思嶽把燈給關了,開了夜燈,就關上門出去了。
李思嶽吃了藥,混混沌沌的睡著了。夢裏一片混亂,一會她被李經理帶著去參加展會,展會上的人太多了,自己得抱著樣板布料站在角落裏,一會兒是小景說打印機壞了,非得拖著她去樓上打印材料,還不能做電梯,爬樓梯一層一層的上啊上,就是走不到頭,一會是許沁跟自己說,滅火器自己不會用,要教自己怎麼使用,李思嶽覺得真累啊,一直想醒來卻醒不來。
最後孟宴晨過來喊自己起床,說“我看你昨晚上沒有洗澡,這樣是不是不大好,我幫你拿了熱水過來, 你直接用水衝一下吧。”說完,要遞給李思嶽,李思嶽卻起不來,孟宴晨呼啦一下,把熱水倒在了李思嶽的腿上。一股劇痛迅速蔓延開來。
李思嶽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原來還是在夢裏。醒來覺得自己真是離譜,昨天受傷以來孟宴臣一直忙前忙後,最後連自己的房子都讓給自己住了,結果自己在夢裏活活把人家弄成個大惡人,真是有點慚愧。
看了看表,不過6點多,厚厚的窗簾裏透不出任何光亮,李思嶽在陌生的環境裏愈發覺得不安,可是自己現在起床,也無濟於事。嘴裏又有些幹,想想昨晚上孟宴臣好像給自己放了杯水,於是坐起來,去拿床頭的水杯。
結果水杯沒拿著,碰倒了。杯中的水順著床頭矮櫃流了下來,滴滴答答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中很是明顯。
這下李思嶽也不用睡了,她默默起來把水給清理掉,坐在床邊開始無聊的扣手機。
“思嶽,你是不是起來了?”過了一會兒,孟宴臣開始在外麵問。
“嗯,我起來了。”李思嶽習慣性的想自己起來,出去到外麵。可是剛用了護具有點不適應,所以並不能很好的迅速行動。
“你腿不方便,需要我進來幫忙嗎?”孟宴臣在門外問。
李思嶽邊折騰著站了起來,邊說“不用了”還把床鋪鋪了鋪,才拄著拐杖出了臥室。
孟宴臣在客廳等著她,“是不是沒有睡好,這麼早就醒了。”
“腿疼,我還有點認床。”李思嶽老老實實的回答,“對不起,我把地板弄濕了,我現在也不方便收拾。”
“思嶽,你現在是病號。你好好休息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來做,不需要道歉。”孟宴臣心平氣和的跟李思嶽強調。“我去買早餐,想吃什麼?”
李思嶽沒有胃口,又不能拒絕孟宴臣“隨便吧,你看著辦。”
早起的孟宴臣倒是精神不錯,當時裝修這套房子,他基本上沒管,所以客臥就是個書房,裏麵的床是個簡易的沙發床,孟宴臣怎麼都想不到這個房子會有人睡側臥,那個人還是自己。
不過出乎意料,沙發床意外的好睡。孟宴臣幾乎躺下就睡著了,幾乎一夜無夢,快天亮的時候夢到許沁拉著宋焰的手過來,非說要介紹他們再認識認識,孟宴臣躲避不及,聽見啪的一聲,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