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覺得和李思嶽在一起,不需要太掩飾自己的情緒,李思嶽好像知道些什麼,又好像不知道,可是她總透露出與我無關的意思,可以善意的勸你,可是就算你不聽,她依舊不在意。
船晃晃悠悠的又圍著沱河轉了一圈,李思嶽都快晃睡著了,孟宴臣專心的看著窗外,倆人的話不多。這會兒船上的導遊姐姐也開始相信了李思嶽的胡謅:的確是兩口,一點都不膩歪,連話都不多。
船靠岸之後,不多的遊客陸陸續續開始上岸,李思嶽也慢慢站起來,有孟宴臣跟著,她當不了第一名。
其實李思嶽是有一點暈船的,可能因為剛吃過飯,晃來晃去就不舒服,故而第一次船靠岸,李思嶽跑的很快。這次跑不了,索性坐到最後吧。
李思嶽倆人走出船艙,李思嶽先跨上了岸,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身體。孟宴臣接著走出來,可能因為稍微喝點酒,腳下有些虛,下船的時候,稍微一趔趄,李思嶽眼疾手快,居然扶著了他,可是孟宴臣太過高大,李思嶽扶著他也被帶的一歪,倆人崴了半天才站直了。
“對不起,思嶽。”孟宴臣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差點把李思嶽給摔倒,自己也是太不應該了。
“沒事,喝了酒就是有點反應遲鈍。我原諒你。”李思嶽毫不在意。
這時孟宴臣想起來前兩天李思嶽喝醉時自己心裏對她的略微不滿,覺得她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在外地這麼喝酒,現在想想真是汗顏。李思嶽又不是愛熱鬧之人,因為工作喝酒,也是迫不得已,人家沒有麻煩別人,自己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對,什麼資格。孟宴臣心裏想著,但是卻不自覺的點點頭。
“思嶽,你不是出差嗎?前幾天那麼忙,事情解決啦?”孟宴臣和李思嶽順著河邊散步,順便問問思嶽的工作。
“算是解決了吧,我領導已經處理完了大事,我留下收尾就行。”李思嶽不願細談工作,倆人說熟悉,也沒認識多久。不熟悉吧,最近頻繁的聯係,倒是能聊得來。
李思嶽知道孟宴臣的背景,怕自己說多了,讓別人以為自己需要幫助,尤其孟宴臣這種,喜歡交換的商人,自己暴露的多了,又會被拿捏。
“聽沁沁說,你在公司做的不錯,那倒是符合你的脾氣。”孟宴臣慢慢悠悠的說,“沁沁自小就有點嬌氣,她不如意的時候,倒不會跟你辯解,就一雙眼睛委委屈屈的望著你,我最拿她沒辦法。”
“許許其實就是這樣的人,她當初在學校,她的作文明明寫的很好,老師都表揚她了,結果有好事的同學就私下說她抄書上的範文,傳的有模有樣,其實真有這事,幹嘛不報告老師啊。許許就隻一個人難過,也不會跟同學們解釋。”
“對了,你為什麼喊她許許。”孟宴臣突然發現對於妹妹,倆人稱呼區別蠻大的。
“許許說,她高中時期改姓孟,可是她想別人記著她的姓,就一直希望跟她熟悉的人喊她的姓。”李思嶽明白許沁的心思,一個養女,要是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了,那麼原生的那個家庭,還有誰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