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開車把許沁和李思嶽送到了許沁的家裏,許沁早已醉的不省人事,孟宴臣把她輕輕扶到床上,讓她側躺著入睡,許沁側睡似乎並不舒服,眉頭緊鎖,還掙紮了一下想躺平,孟宴臣隻好將一個枕頭墊在她後背處,防止她翻身。隨後調了空調,虛掩著門出去了。
李思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她有些口渴,晃晃悠悠起來,想拿水喝。
孟宴臣快步走到她前麵,從冰箱裏取出一瓶水,擰開,遞給她。
李思嶽咧著嘴肆意的笑了,然後一口氣喝了半瓶冰水,冷冽的刺激讓她頭腦一震,瞬間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
“太晚了,我回家吧。”李思嶽想趁著這一絲清醒離開。
“這房子有個客房,你將就一下吧,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我也沒辦法抽身送你。”孟宴臣安排的簡單明了。
“那你睡哪?”李思嶽提出新的問題。
“我睡沙發,感謝你們倆給我睡沙發的機會。”孟宴臣有些調侃的語調讓李思嶽覺得他有點親切了。
李思嶽指了指沙發“我剛才替你試過了,挺寬敞的,”又看了看孟宴臣“你太高了,不知道裝不裝的下。”說罷看了看沙發後麵的陽台,星星點點的燈光在夜色裏顯得那麼寧靜。
“我想去陽台看看,”李思嶽衝著孟宴臣傻傻的笑了笑,從他身邊走過去了陽台。
許沁家的陽台沒有封閉,李思嶽倚著寬寬的護欄,吹著涼涼的晚風,覺得很愜意。
“我能聽個歌嗎?”李思嶽衝著孟宴臣發問。
“聽什麼,現在有點晚了,聲音不能太大,會打擾別人。”孟宴臣跟著李思嶽來到了陽台。
“隨便什麼都行,你放吧,”李思嶽心安理得的指揮著孟宴臣。
孟宴臣拿出手機,隨便打開了一首歌。李思嶽安靜的聽著,她沒有聽過,隻覺得歌曲裏流淌了悲傷。
“不聽了,你這個人,死氣沉沉的。你的歌也不行,太壓抑。”李思嶽說出了平時並不敢說的話,“我其實也看不懂許許,她雖然是被收養的,可是她衣食無憂,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這不超越了大部分普通人。就如我們,我們可能工作隻是為了糊口,喜歡不喜歡,並不重要,也沒得選擇。”
“許許唯一的憂愁就是宋焰吧,也對,早年的遺憾總會讓人想去彌補。”,李思嶽坐在陽台的藤椅上,“我特別害怕被拋棄,所以我有了工作後就自己租房子住,我的家還有妹妹,她已經分享了家庭,足夠了。”
李思嶽絮絮叨叨的說了些話,有些話一直不能說,放在心裏就開始腐爛。許沁可以跟她說她的感情不順,但是她不能對許沁說她的家庭,她不能開口,怕因此得到別人的同情。她從小看到了太多的同情,隻會讓她覺得低人一等,她不喜歡。
“每個人都有自己在意的,沁沁對過去的事有濾鏡,所以她現在就執著於抓住宋焰。”孟宴臣不疾不徐的說著,“我在意的,是她能不能快樂。”
“許許是個成年人啦,你一個當哥哥的,比爸媽都操心。她自己有試錯的能力,自然也可以承擔錯誤帶來的傷害。”李思嶽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