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播放著緬川犯罪勢力一夷平地,暗黑三角州入駐緬甸。
雨弱傳媒第三期直播後台
鹿芋麵色冷靜,手指夾著香煙,看著封卿照片沉默不言。
狼人殺第二局結束後,封卿假借姨媽期偷偷離開直播現場,因擔憂她身體狀況,也偷偷跟著她。
但卻不曾想,親眼看到封卿墜入危樓,那時封卿雖昏迷,但意識還在。
周圍寂靜無聲,我上前傷心欲絕抱著她,她身體寒冷,感受不到溫暖。
醫院過廊,封卿醒過一次,許是害怕見不到鹿芋,伸手抓住鹿芋,將薔薇花戒指塞進手心。
她冰冷的小手從她掌中緩緩失去。
鹿芋心髒驟然疼痛,轉而抓住封卿手腕檀香佛珠。
佛珠沾染鮮血。
可一瞬間,佛珠驟然崩斷。
她推進手術室,大門關閉,燈亮,鹿芋如斷了弦的風箏倒在地上,清澈的眼眸再也沒有光。
思緒縈繞,沈清和握著沈清河失聲痛哭,鹿芋活這麼久,終於可以撕心裂肺痛哭。
“媽,你女兒這輩子再也娶不了她愛的人。”
鹿雨暄眼眸微紅,原來鹿芋是自己親姐姐,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嘴唇喃喃細語,“為啥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明明她們差點就能相愛,明明就差一點。”
淩晨,封卿各項數據異常,再次被推進手術室,鹿芋麵色微冷,蹲在手術室前。
封卿出事後,鹿芋的臉再也沒有笑容,一夜之間,成熟了很多。
主治醫生推開手術室,搖了搖頭,“封卿頭部撞擊很嚴重,通過我們不懈努力,還是沒能搶救過來。”
沉默一會,望著鹿芋眼眸血絲,無奈歎息,“她後半輩子變成植物人,癱瘓在床,至於能不能醒來,就看天意。”
鹿芋一臉迷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呼吸跟不上了,暈倒在薄禾懷裏。
想到這裏,香煙燃盡,沉默半晌,“封卿,我會等你的,你一定要蘇醒過來呀!”
“我還想和你一起看煙花呢!”
黑暗
到處都是很無邊落幕的黑暗
封卿在這條通往黑暗的道路走了很久,她不知道這是通往天堂的道路還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就這樣漫無天日的走,走到海枯石爛。
但是自己真的好累,四肢麻木。
就想躺在黑暗裏,慢慢的被腐蝕。但是,每當她就要被黑暗吞噬掉的時候,總有一道微弱的光亮,在前方微弱卻堅持地一直亮著,耳邊似乎還有溫柔美好聲音,從未停止。
她什麼都不記得,隻記得那束微弱的光,有想要的答案。
於是就這樣漫無天日的走,終於在最後一刻,拚盡全力,掉落進深淵裏。
深淵包裹著她,整個世界陷入極致黑暗。
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味道,潔白無瑕的病床,穿著黑色旗袍的少女。
清澈的眸子緩緩撐開,睫毛如同蝶影一般舒展振翅開來。
夜晚
一縷微光通過玻璃窗照進病房,封卿目光轉動,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隨後用手臂撐著身體緩緩坐起。
麵色不悅,摘掉呼吸麵罩,還有身上各種儀器接線。
敏銳的身手變得沉重,做完這些,隻感覺自己渾身疲憊,渾渾噩噩走出病房,順著路線來到雨溺傳媒後台。
見慣了黑暗,再次看到微光有些不適,揉著太陽穴,嗓子幹枯。
“這是哪裏,我到底是誰,為何會感覺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夢裏的女孩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