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開口的是負責銷售的給事荀朔,他在趙桓提出承包、代理的思想後,就成了人趙桓忠實的信徒。
趙桓點了點頭,向旁邊一人問道:
“吳郎君,這鏡子每月產量多少,價格如何?”
一個年紀莫約二十八、九歲的男子站了起來,抱拳道:“回太子,這璃鏡由於用料複雜,且局裏新手眾多,目前隻能保證每月二十麵左右……每麵造價在八十貫左右……”
“若是比我手中的大一倍的鏡子又如何?”
“這……恐怕隻能每月七、八麵了。造價恐怕得二百貫……”
“這樣…………先定下每月生產小璃鏡十麵、大鏡四麵,可以辦到麼?”
“沒問題!這璃鏡無法流水而製,所以產量主要受限於工匠的經驗不足,而且懂得製作的人手少了些。在下估計等三個月後產量能達到每月五十麵小鏡,成本可以下降三分之一。”
“那就先這樣了……小子認為這小璃鏡可以標價成本的五十倍,而大鏡則百倍之。”
“!!!”
聽到趙桓的話,在座的眾人都驚呆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趙桓,心中對一百倍的價格感到不可思議。趙桓卻似乎沒有看到他們這些給事的誇張表情,而是自顧自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小鏡價格為四千貫,大鏡則標價二萬貫。”
“這……請太子恕我直言,可百倍是否太高了?屆時哪會有人願意買啊?”負責製造的給事小心地問道。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麼?”趙桓一問,見眾人點頭後,繼續說道:
“你們都太小看了汴梁富人了。”
“我敢說,這汴梁城內光腰纏百萬貫之人就有數千人!而千萬貫的仍有百人!”趙桓一語驚人道。這數字並不是他瞎掰的,而是通過手下的那些內侍前往百官家裏傳旨時觀察環境算出的大部分官員身家。
等把這些資料整理齊全一一算過後,顯示出的結果就讓趙桓驚呆了;有六品差遣的京官,平均身家在四十萬貫左右,而四品差遣的高級官員更是達到了百萬貫!(注意,這裏說的是實際差遣,而不是虛職官位。)
算算,這汴梁有四品差遣的官員就有一千人,還不算那些富商!要知道汴梁可是全中國財富最集中的地方;大宋百分之六十的富商都在汴梁,如此多的富人,趙桓的估計還顯得保守了。
“諸位還是不了解這富人;有了千萬貫家財,錢就不過是數字而已。這時自己的麵子、威風、氣魄對他們而言遠遠比區區萬貫要重要的多!請安心,這玻璃鏡子越貴,他們就越瘋狂!”若是這些給事知道極西之地威尼斯商人的標價是成本的一千貫,而且依然風靡全歐洲時,不知會不會被嚇傻了……這麼說來,自己其實還是保守了。
既然趙桓已經決定了,這些給事也不好再說什麼。雖然還有一大部分神色中還有一絲懷疑,但像荀朔幾個很早追隨趙桓的人,已經被說服了。
“還有一事,這玻璃鏡子就不分批賣給商家了,隻在我們自己的店鋪擺放,但不準出售;我們要在下個月舉辦大撲買!(宋代官府將某些權益通過類似拍賣的方式賣給商人被稱作‘撲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