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你們還不了解我?……隻是和博初他們打賭輸了玩玩而已……你那破事一堆,還有閑心操心別人的事……”
顧惟聽著電話中顧茗明裏暗裏的催促,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回複著。
“……沒完了?和爸媽說,不用當真……”
低沉中透著慵懶的聲音順著書房半掩的門,斷斷續續傳了出去。
許幕正準備敲門的手一頓,黑白分明的眼眸裏不由泛起幾分疑惑。
打什麼賭?輸了什麼?什麼玩玩?
爸媽?
顧惟是在和他親人通話麼?
可是,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奇怪?
許幕垂眼定定的看向掌心中的藥片,猶豫幾秒。
現在要不要進去?
這樣進去打擾到他會不會不太好?
要麼她還是等會再來?
顧惟隨聲附和著他姐的廢話,眼神隨意的掃過門口,漆黑的眼眸瞬間一凝,聲音不自覺停頓了一下。
“……知道了,我些事處理,先掛了。”
不等他姐再說,他已經果斷摁斷了通話。
把手機隨意往桌上一扔,起身朝著書房門口走去。
許幕正在糾結轉身的刹那,書房門唰的從裏麵拉開了。
許幕愣愣的抬頭,一眼就撞進了顧惟深情寵溺的桃花眼裏。
“幕幕,來了怎麼不敲門?故意站在門口偷聽?敢情就等著我發現你呢?”
故意兩個字卻咬的極輕,給人一種調情似的錯覺。
許幕被突然的情意撩撥,瞬間紅了耳朵。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誤會。”
許幕著急忙慌解釋,隻匆匆暼了顧惟一眼,就頗有些“狼狽”地轉移了視線。
他本來長的就是很有攻擊性的帥,今天的眼神又太強烈太有壓迫感,她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顧惟垂眼看著低頭靦腆不敢和她對視的許幕,柔情蜜意的眼神後麵全是晦暗翻湧的黑。
而許幕毫無所覺。
顧惟在許幕眼裏就像高不可及的雪涯,又高又峭,凡人輕易不可觸及。
有一天這個雪涯突然向你靠近,她又驚又恐,十分小心翼翼的揣著這份歡喜與愛慕。
她被顧惟這樣看著,隻覺得整個人好似要著火了,身體的熱度在無限攀升,火一路從臉上燒到了脖頸裏。
“……我沒有偷聽……我剛來。”
許幕垂眼看著自己的鞋尖,再次強調,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學生在費力向嚴肅的班主任認錯。
誰都可以誤會她,但他不行。
顧惟聽著許幕認真解釋的話,挑眉輕笑一聲,順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寵溺道,“幕幕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肯定是最相信幕幕的。”
顧惟壓根也沒多少在意她聽沒聽到。
因為對他造不成什麼困擾。
隻是無所謂的逗逗她,就喜歡看她費勁解釋又解釋不清的模樣,特別招人“疼”。
就像他以前養的一隻好看的鳥,費勁的在他手掌下撲騰,但無論如何也飛不出手掌,最終還是被強製馴服,再也不敢生出飛走的心思。
“打擾到你了?我…隻是…給你拿藥。”
許幕也不知道為什麼 ,在顧惟麵前,老是緊張的無措。
“怎麼會打擾,我都恨不得時時刻刻看到你。”
顧惟順手勾住許幕的腰,轉身把她帶進了門。
許幕伸出掌心,兩個白色藥片襯的她掌心越發紅潤。
“怕你忘了。”
顧惟最近頭疼老毛病又犯了,公司為了一個項目加班加點的幹活,當老板的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嚴重的超負荷工作又引發了他的舊症。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按時踩著點督促他吃藥了。
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還不錯。
顧惟輕輕吐了一個好字。
他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本來打算去拿藥片的手卻在中途硬生生轉了個彎。
手腕猝不及防被用力拉扯,許幕頃刻重心不穩,“砰”的紮進了顧惟懷裏,接著被他一把摟住,緊緊按坐在了腿上。
許幕氣喘著掙紮,一邊努力推開腰上的大手一邊忍不住小聲抱怨他,“藥都差點掉了。”
顧惟手上力道半點不鬆,兩隻手緊緊的禁錮在許幕腰間的兩側。
“掉了就掉了,又不是沒有了。”他滿不在乎的道。
許幕被這人的無所謂的態度氣到了,自己身體都不在乎?
她目光在地板與顧惟身上轉了好幾個來回,才生生憋出了一句,“你不能這樣。”
顧惟看她想了半天說出來這麼一句,笑彎了眉眼。
真是單純好欺負的要命!
“幕幕喂我。”顧惟湊到許幕耳邊,誘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