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綻放的煙火點綴了繁星。
女子抬眸看去,桃花似的眼眸漂亮動人。
她神情冷漠,甚至帶著幾分從未有過的戾氣。
可是,衣袖下攥緊的手泛著駭人的白,她握著的發簪,散發的光暈溫和驅散了她的一絲慌亂。
黑袍人上前稟報,對白榆,是和對俞韞一般的恭恭敬敬,不敢失禮。
“白小姐,那人跑了。”
白榆一手同已經昏迷過去的俞韞十指相扣,握的很緊,好似生怕對方撐不住。
聽到黑袍人的話,當即冷聲,開口。
“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如今白榆拿了令牌,他們無論如何也必須聽命於對方。
因為她的慌亂,沒有注意到本來已經離開的白折慌慌張張地跑走了。
“白小姐,她看起來可不太妙。”
聞初過來,幫昏迷的俞韞把手上的傷口包紮好,把完脈後對白榆道,語氣是少有的嚴肅。
白榆聞言,眉頭蹙起,帶著幾分擔憂,道。
“她現在如何了?”
聞初搖了搖頭,道。
“蠱蟲發作了,若不殺死背後操縱母蠱的人,她,怕是……”
後麵聞初沒有明說,白榆已經猜到了。
她該如何?
握著簪子的手越發收緊,力道大的仿佛要把簪子折斷一般。
平時從容淡定的眸子,卻在麵對俞韞昏迷不醒時變得不知所措。
她在強迫自己冷靜,思考對策,然而風清子的話卻突然閃過。
她猛然看向風清子,道。
“你說隻有我可以救她,怎麼救?”
風清子被她的樣子嚇到了,有些猶豫,但開口回答的卻不是白榆想要的答案。
“我隻能算出來她今天會出事,並不清楚如何救她……”
白榆聞言,倒也沒有說什麼,她嘴角勾起苦笑,看向俞韞蒼白的臉,一股無力感讓她喃喃自語。
“我怎麼就信了個孩子的話……”
白麟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好打擾,隻能跟在聞初後麵,小聲問道。
“你不是神醫嗎?怎麼救不了?”
聞初食指微勾,敲了敲白麟的腦袋,笑道。
“神醫也有救不了的人啊,更何況……”
他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白榆的方向,道。
“更何況救她也是在害她。”
最後一句幾不可聞,好似自言自語,白麟沒有聽清楚,正想要再問。
這時,夜幕之中,一抹紅衣格外耀眼。
俞韞手下的黑袍人立馬戒備起來,卻聽到白榆命令他們道。
“你們都退下。”
黑袍人們疑惑,但是卻沒有違抗命令。
上官嫵是看到信號彈過來的,她知道依俞韞的性子,若非性命攸關,怎麼會找她?
她上前查看了俞韞的情況,待看到對方蒼白嘴角上殘留的血跡時,愣了一下,隨即目光看向了白榆,探究的目光停留在了對方劃傷的手上。
白榆卻沒有理會對方的目光,隻是焦急地問道。
“她如何了?”
上官嫵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朝另一邊招招手,道。
“那邊那個大夫,過來給她包紮一下。”
聞言的聞初臉黑了一下,要不是白麟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道。
“阿姐她受傷了。”
聞初疑惑看去,果然,剛才還好好的白榆,此時卻是同俞韞一般,血浸染了衣袖。
“你喂她血了?”
聞初看到俞韞的嘴角上的血色,便明白過來了怎麼回事。
白榆原本焦急的神色卻平靜了下來,看著俞韞,沒有否認聞初的話。
“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