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女認為陛下還是依了公主殿下這一次吧，她平日裏，也沒有求過陛下什麼。”
清清冷冷的語調，讓帝沅菱側目看去，隻看到，白榆絕美的側顏，，眸底閃爍的情緒，是她再清楚不過的。
她再看向帝沅楓與嘉婻，帝沅楓走沒思索不定，但嘉婻，這時是看向了她，四目相對，好似被她眸底的麻木絕望而怔愣一瞬，但很快便被冷漠所取代，可其中也帶了幾分不易察覺地動容，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
帝沅楓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身邊的念兒倒是開口了。
“陛下與公主乃是血親，公主這一走，便不知何年何月，臣妾也不忍心，公主這般模樣臣妾看得也心疼，更何況是陛下和太後娘娘。”
帝沅楓聞言，目光看向嘉婻，嘉婻看了看帝沅菱，似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但是微微點了點頭。
連嘉婻都同意了，帝沅楓沒有理由再不同意。
“朕便準了你這一日自由。”
聞言，帝沅菱眸中並沒有泛起多大的漣漪，淡淡開口。
“沅菱便謝過陛下了，若沒有什麼事情，沅菱便告退了。”
對於她的疏遠，帝沅楓沒有再說什麼，哪怕心中不忍，他也沒有辦法改變。
他的妹妹，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帝沅菱離開後，嘉婻同念兒也離開了，這偌大的禦書房，便隻剩下帝沅楓同白榆。
白榆拾起地上昂貴的硯台，替對方放回書桌上。
帝沅楓看著對方絕美的容顏，這個人，哪怕心裏對她無愛，但是這張臉，他也是非常喜愛的。
他伸手，想要抓住對方的手腕，但卻被對方避開了，他眉頭微蹙。
白榆收回手，眼眸低垂，讓人看不清裏麵的情緒，開口道
“陛下，請自重。”
帝沅楓卻有些不悅，道。
“你遲早都是要做朕的皇後，怎麼這般不願？”
白榆眸中沒有絲毫懼意，搖了搖頭，退後一步，語氣風輕雲淡。
“陛下，不是臣女不願，隻是因為臣女府上才辦了喪事陛下是知道的，臣女是不想把晦氣沾染到陛下身上。”
白榆的解釋讓帝沅楓的不悅稍稍平息，目光在白榆身上打量，如何看，這人都完美地符合他心中皇後的人選，隻是目光突然停留在她的一支發簪上，道。
“你這發簪倒是別致，以前怎麼沒有見你戴過？”
聞言，白榆一怔，下意識伸手撫上了發間的發簪，溫潤微涼的質感讓她回神，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帶著溫和的笑意，道。
“近日新得的，臣女甚是喜歡。”
看著她的神色，帝沅楓眉頭一挑，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這時，他身邊的小太監過來稟報了，讓他心底的那一絲疑惑消失。
“陛下，俞大人求見。”
俞韞求見，他並未多想，道。
“讓他進來吧。”
隨後對白榆道。
“你先回去吧。”
白榆施了一禮，道。
“臣女告退。”
俞韞進來時，恰巧與白榆擦肩而過，她微微偏頭，正好對上白榆的目光，對她笑得依舊溫柔。
白榆一愣，她下意識眸中也帶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