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皙的肌膚,殷紅的血跡顯得那樣的刺眼。
聽到白榆的話,俞韞本身疼慣了,也沒有在意,大概是被之前那人的劍傷到了吧。
她抬手摸了摸,血跡早已幹枯,她隻摸到了淺淺的疤痕。
俞韞開口,並不是很在意,即使傷在的是最脆弱的脖頸
“應該是不小心劃的。”
白榆並不認同對方的話法,開口,多了幾分冰冷。
“是誰?”
語氣冷漠殘忍,好似隻要俞韞說出一個人名,她下一秒便能帶著人殺過去。
許久不曾被這般在意,俞韞心底不知是什麼滋味,笑了笑。
“真沒事。”
見對方不願意說,白榆也沒有辦法強求,但是她執意要幫對方包紮傷口。
等手下人拿來了紗布和藥,那些人疑惑地看著俞韞,不知道要給誰,他們也沒有看見白榆受傷。
白榆見那些人站在俞韞哪裏不動,疑惑道。
“你們讓她自己來嗎?”
俞韞笑了笑,無奈地擺手讓他們拿東西過去。
白榆的手法細致嫻熟,不像是一個貴族小姐那般手忙腳亂。
隻是這份嫻熟……俞韞眸中閃過一絲陰寒。
她會讓“白柳”付出代價的。
白榆幫對方包紮好後,在對方身後輕輕開口。
“俞韞,聖旨要下來了。”
白榆突然叫她名字,她有些愣,回過神後,便知道了對方話裏的意思。
聖旨,是指帝沅楓要冊封她為皇後的聖旨。
白榆再次開口,裏麵情緒不明。
“對不起。”
俞韞微微偏頭,看向她,嘴角勾著笑意,道。
“你不用對我道歉。”
白榆以為對方要和她劃清界限了,想開口解釋,對方又開口了,是對她的無盡溫柔與寵溺。
“待我們大仇得報,我會……”她頓了下,似斟酌了一番。
“你若那時不喜那裏,我會讓人帶你離開的。”
白榆聞言,有些不解,道。
“你呢?為什麼不是你帶我走?”
俞韞笑了笑,道。
“都一樣的。”
白榆想張了張口,想說不一樣,但是看著對方的神情,也不知道為何,最終沒有再開口。
為什麼不一樣,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不知為何,她的心髒又開始鈍痛。
這個人於她而言,為什麼就好像一陣風,她既看不見,也抓不著,讓她絕望崩潰。
到底是為什麼,明明對方對她足夠好了,可她仍舊覺得若即若離。
“俞韞,你答應我一件事事好不好?”
她的語氣帶著乞求,俞韞看著,有些心疼。
“隻要我能辦到。”
“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俞韞聞言,沉默地不知該如何開口,白榆看她的樣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突然抓住對方的手,道。
“你沒有心跳,連體溫都如此低,你是不是……”
白榆頓了頓,看著對方的神色,道。
“你是不是,已經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