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知道瞞不住了,便點了點頭後歎了口氣,道。
“你的確是中毒了。”
見白榆承認,白麟看向聞初,男人對他挑眉,似乎在說,看,我說的沒有錯吧。
白麟氣憤地轉過頭,不再理會對方,皺著眉道。
“是誰下的毒?”
白榆腦海中閃過了那張同自己阿爹一般無二的臉,可是麵對白麟的詢問,她仍舊搖頭,看向遠處的目光逐漸冰冷,道。
“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清楚,阿姐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的。”
白麟問不出結果,有些生氣白榆一直把他當小孩子對待,跑了出去。
白榆示意瀲薇跟上去後,才走到聞初跟前。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後開口,帶著幾分歉意。
“麟兒不懂事,望穀主莫怪。”
聞初懶懶地抬起眼眸,同樣也在打量白榆,除了一開始看到時的驚豔,已經恢複平靜,開口道,幾分笑意幾分戲謔。
“你昏迷著幾天,你那弟弟……叫什麼來著,白麟是吧,可天天吵著要找你。”
然後指著院中的一片狼藉,略帶可惜道。
“他可弄壞了我好些草藥。”
白榆往對方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的確,原本好好的藥田如今慘不忍睹。
白榆有些頭疼,但畢竟是自己弟弟的錯,她也隻能道。
“我會把這些原價賠給你的。”【注意,白寶寶是個有錢人,從她一馬車的夜明珠就可以看出來了】
聞初勾唇,笑道。
“白小姐真是個爽快人。”
聞榭看著自家兄長如今吊兒郎當的樣子,有些不悅地喊了一聲。
“兄長。”
聞初看到自家妹妹臉色已經開始不好,當即正色,起身道。
“白小姐怕是也明白,你弟弟身上的毒已經進入了五髒六腑,若是再不及時逼出來,怕是不出一月……”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白榆也明白。
“隻要穀主願意醫治阿麟,我白榆可以做任何事情。”
聞初看了一眼聞榭,才道。
“白小姐言重了,您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我便是也欠白小姐一個人情,隻是……”
聞初有些猶豫,白榆心切白麟的情況,問道。
“穀主但說無妨。”
“你弟弟怕是得留在我穀中三年,三年,我才有把握把毒素逼幹淨。”
聞言,白榆眉頭微蹙,垂眸沉思。
三年,她斷不可能留在這裏三年,那便隻能獨自留下白麟一人。
但是白麟還小,依賴她慣了,怕是會鬧脾氣。
聞初也知道白榆在擔心白麟的脾氣,笑了笑,道。
“白小姐想清楚了再來答複也不遲。”
白榆剛想開口,心髒處便傳來一陣刺痛。
她抬手緊攥著胸口的衣服,眉頭緊鎖,神情痛苦。
她不自覺地看向一處,那是他們來時的路,毒漳林。
刺痛的感覺隻持續了一瞬間,後來恢複平靜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胸腔裏跳動的很快,同時帶著一種她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好像,那裏有什麼一般。
旁人看白榆這個反應可能不清楚,但是聞榭和聞初說過對方的情況,聞初也在對方昏迷期間探過對方的脈象。
這反應應該是對方身體裏的蠱蟲感受到了另一隻的主人。
白榆看著那邊,不自覺地抬腳就要往那邊走,像是要找什麼人一般。
這時,那個來時帶路的青衣女子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朝聞初喊道。
“穀主,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已經要穿過毒漳林了。”
聞言,聞榭和聞初皆是一愣,但相比之下,聞初因為見識過風清子的特殊體質,倒是淡定地許多。
聞榭看向白榆身邊的小不點,那小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精致的小臉上揚起笑容,但怎麼看都是洋洋得意。
聞初臉色不是很好,能獨自一人徒步穿過毒漳林的還從未有過,這怕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