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種植了各種各樣的草藥,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草藥香。
這裏人的打扮不似中原人,說著的話白榆也聽不懂。
她被扔進柴房,嬌嫩的肌膚被幹草刺的生疼,她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四周的漆黑讓她害怕。
她蜷縮著瘦小的身子,嘴裏低喃“阿爹,你在哪……”
這時,一隻手撫上來她的手臂,冰涼的觸感讓她身子猛的一顫,後退時卻撞到來牆,再次昏迷了過去。
隱約間,她好像聽到了開門的吱呀聲,還有痛苦悶哼的聲。
進來了一個男人,他隻是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女娃,便朝著另一個走去。
那個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在黑夜中格外明亮的眸子深處是如深淵般戾氣,緊抿著唇,對來人的靠近也沒有閃躲。
被粗暴地抓著頭發被迫仰頭,接著便是滾燙的藥汁被強行灌入了喉嚨,可即使是這樣,她的眼神始終帶著濃濃的殺意。
被無情扔到冰冷的地上,她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毒素在蔓延,渾身血肉都仿佛沸騰一般,身上似有萬蟻啃食般難受。
她蜷縮著身子,緊緊咬著下唇,臉色蒼白如紙,她不願意再發出一點痛吟。
黑暗中,她勾唇,嗜血殘忍,明明在地上躺著,但卻如同睥睨一切般不屑與無情。
那男人看著,眉頭微蹙,走出去後,對什麼人道。
“怎麼回事?這個藥人怎麼道現在還有意識?”
“蠱君消消氣,還有意識證明蠱君這個藥人格外強大,說不定她的血對蠱君您效果更甚。”
……
待白榆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破敗的屋簷,有些迷茫與疑惑,隨後對上一雙眼眸,帶著欣喜。
“你醒了?”
白榆想起來了,她被綁架後買到來南疆,綁架她的那人腰上的玉佩……
她臉色煞白,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對自己。
那人看她臉色不好,有些擔憂。
“你是生病了嗎?”
白榆蒼白這臉搖了搖頭,開口問道。
“我們現在是在哪?”
“柴房。”那人回答道。
隨後那人又安撫般,對她道。
“別怕,如果有機會,我會救你出去的。”
白榆還隻是四五歲的孩子,還是最容易相信別人的年紀。
她爬到對方懷裏,就開始小聲的抽泣,道。
“我不想在這裏,我想回家……”
那人輕輕拍著對方的背,幫對方順著氣,道。
“你的家在哪裏?”
許是對方的做法成功安撫了白榆,白榆哭聲漸小。
“丞相府。”白榆道。
聞言,那人在她背上的手一頓,眸中閃過一絲隱晦不明的情緒。
白榆在那人懷裏,聞到了若有若無的藥香,她抬頭道。
“你身上是什麼?好香。”
那人臉色一變,藥人的血是大補,就連體香,都帶著蠱惑心神。
看著懷裏人兒還帶著淚痕的好奇小臉,她笑了笑,道。
“沒什麼。”
隻是,她的眸底藏著殺意,但卻不是對著懷裏人兒的。
白榆扯著對方的衣服,道。
“你也不用擔心,我可是丞相府的小姐 ,我阿爹會來救我們的。”
她說的是我們,這讓那人神情一愣。
但是懷裏的人似乎是剛才哭累了,小手抱著對方就要睡著了,嘴裏嘟囔著:“我阿爹就要來了……”
畫麵一轉,那人帶著白榆,手指著一個方向,道。
“朝那邊一直走,你就能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