贛州。
水壩被人惡意毀壞,連月的暴雨,突如其來的水患讓本就不富裕的地方更是雪上加霜。
而知府卻把毀壞水壩的罪名栽贓在一個隨便找來的傻子身上,關進大牢。
莊稼都被水淹了,今年收成幾乎是沒了,而上麵知府,隻知道貪圖享樂,朝廷撥款也如數貪汙,而每日施粥裏多是米水罷了。
食不果腹百姓怨聲載道,但都被武力鎮壓,這偏遠的地方,他們也無法到帝京狀告知府貪汙。
而最近,也不知為何,雨水裏似乎摻雜了疫病,無論人,還是牲口,都染上了可怕的疫病。【不要懷疑,我就算在順便內涵那小日子】
每天都有人在死,死相可怖,死不瞑目。
百姓們已經絕望了,想著求神拜佛,但廟裏供奉著的神像是當今聖上,知府為了給其塑金身,立下告示,凡來此上香,必要交十銅錢以表誠意。
百姓本就已經負擔不起醫藥費了,哪還有餘錢上供給寺廟。
過了不久,一個遊醫經過贛州,自稱是神醫穀的人,見百姓可憐,免費醫治,被百姓奉為神仙。
但好景不長,遊醫被知府的人知道了,嫌他擋了自己的財路,讓人散發謠言,說此人是禍害,還把醫好的幾個人用藥毒死了。
人總是多疑的,有一個人信了,其他人自然也就信了,漸漸的他們不敢再來找他治病,個個避如蛇蠍,遊醫有口難辯,最後被知府以莫須有的罪名抓捕入獄,可笑的是,百姓還把知府當場了救命恩人。
水患未解,疫病亦毫無辦法。
而朝堂那邊,帝景盛原本隻是想要派一個可有可無的官員來的,但帝沅楓覺得,既然帝沅呈前往邊疆作戰了,自己自然不能認輸,詢問了母後,母後便提議了這事。
而這贛州的事可大可小,正好可以在他的功績上加上一筆,所以帝沅楓主動請纓攬了下來。
但中途俞韞說要出去增長閱曆,也要同行時,帝景盛不樂意了,連夜把兩人召進宮裏的禦書房。
禦書房裏,燈火輝煌,淡淡的檀木香充斥鼻尖。
身著龍袍的帝景盛端坐在主位之上,書案前的奏折堆砌如山,他低頭看奏折,並未抬頭看跪下的兩人,語氣淡淡道。
“知道朕為何要找你們嗎?”
帝沅楓因今日母妃的一席話,自以為自己父皇最是疼愛自己,倒是答得快。
“是為了贛州的事。”
帝景盛放下奏折,抬眸掃過他們,道。
“你要去可以,但是俞愛卿不可。”
帝沅楓剛想問為何,卻見俞韞抬眸亦是看向帝景盛,笑道。
“為何?”
她雖是笑著,卻已經偷偷催動了對方身上的蠱蟲。
帝景盛看著對方的眼眸,思緒一陣恍惚,但回神又感覺什麼事都沒有。
“要朕答應也可以,但你必須保證如果朕出了什麼事,必須趕回來。”
帝景盛近來頗為依賴血蠱給的前所未有的感覺,所以控製起來輕而易舉。
俞韞微微一笑,無人注意到她眼眸深處的冷漠與殘忍,道。
“是,陛下。”
次日,他們就啟程了。
皇後來送行,絮絮叨叨地囑咐著,生怕那地方苦了自己寶貝兒子。
帝沅菱也來了,她生性愛玩,便希翼地看向自己皇兄道。
“皇兄,也帶我去吧。”
還不待帝沅楓說什麼,嘉婻先是嚴厲地嗬斥道。
“胡鬧什麼,女孩子家家的亂跑什麼。”
帝沅菱每次都被嘉婻以各種借口嗬斥 但每次都以她是個女子的身份說事,氣不過的她指著俞韞身邊的一個帶麵紗的神秘女子道。
“那她為什麼可以?”
女子一愣,麵紗下的容顏望不真切,但憑那燦如星辰的眼眸,精致白皙的皮膚就可以看出,那下麵必定是傾城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