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俞韞回過神,往事一幕幕,曾經無憂無慮的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看向白榆,對方那雙眼睛分外好看,明亮透徹,縈繞著絲絲悲傷,和過去看到的那個女孩子重疊一瞬間,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對著白榆,是真正的溫柔,道。
“無事,它會開路的,我們走吧。”
白榆被她看得心跳地有些快,聽到對方的話,努力平複自己過分快的心跳,才道。
“好。”
那血蛇的確在開路,它爬過之處,毒蛇都很自覺地讓開了一條供一人穿行的道路,它就像是要帶著她們去那一般。
這次是換了俞韞在前麵,道路不便,詢問了白榆的意見,征得同意後,才打橫抱起對方。
白榆的手環著對方的脖子,本因失血過多而毫無血色的臉,微微有些發燙。
可是對方給她的安全感,讓她覺得前路的黑暗也不似從前那般恐怖了。
一行人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樣子,才走到一處沒有毒蛇的空曠地,但這裏卻擺著一副看起來年代久遠的石棺。
那血蛇爬進了石棺的縫隙中,僅僅露出一節腦袋,腥紅的眸子盯著他們,似乎在等著他們過去。
待走到了石棺前,俞韞才把白榆放下,因不知危險,便先護著對方,讓手下的黑袍人前去開館。
白榆打量著四周,似發現了什麼,呼吸一滯,連忙出聲阻止了他們。
“先別開,這裏有機關。”
黑袍人聞言手一頓,後看向俞韞,似在詢問。
俞韞這時也發現了四周石壁的不對勁,有人工痕跡,便淡淡道。
“聽她的,你們先守著,我去找控製的機關。”
“是。”
俞韞其實在進到這裏時,腦海中便是回憶起了父親曾經給她看過的機關圖,那時她不明白,現在她知道了。
她記得父親說過,她的玉佩是控製機關的關鍵。
俞韞仔細在石壁上摸索了一陣後,才終於在一處凹陷處發現玄機。
凹陷的地方有青苔遮擋,倒是不起眼,而掛去上麵的青苔,便能看見,那是與她玉佩一般無二的凹槽。
待俞韞放上去之後,便聽見了細微的機括聲,卻沒有機關發出,便知道這是安全了才拿起玉佩重新回到石棺旁。
俞韞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了,但仍然護著白榆。
隨著笨重的棺蓋悶聲落地,驚起一陣塵土。
白榆拿了帕子掩住口鼻,後隨著俞韞向石棺裏麵看去。
然而當塵土散去,裏麵仍舊空無一物,隻有血蛇在裏麵蜿蜒爬行。
俞韞眉頭一皺,心覺不可能,縱身躍到裏麵,仔細摸索,指尖感受到石棺並非完整的石頭雕刻而成,而是在連接處有著微不可察的縫隙。
她似是明白了什麼,讓人重新蓋上棺蓋,而自己躺在裏麵。
白榆雖有些擔心,但看著對方的樣子,並不像沒有把握,便放了些心。
看著棺蓋合上,俞韞躺在裏麵,漆黑不見五指,半晌,她感受到身下的石棺動了,傾斜一處,便帶著她滑向來未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