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老皇帝雖然給了淩家鎮國大將軍的名號,卻也因為其功高蓋主,而極為忌憚。
男子駕馬停在了自家門前,英氣的眉眼上有些陰翳。
身旁的下屬也駕馬到男子身旁,頗為忿忿不平地道。
“將軍,皇上這分明是不信任您啊,還旁敲側擊地要沒收您的兵權。”
男子聞言,立馬訓斥道。
“不可胡言亂語,皇上怎麼做我們還非議不了。”
見對方還想開口,怕被身邊的人聽了去抓住把柄,便又開口吩咐對方。
“你先回軍營。”
軍令如山,那人也不好再說什麼,抱拳應了聲便帶著身後的人,一揮馬鞭走了。
男人下了馬,管家立馬迎上去恭恭敬敬地道。
“老爺您回來了,夫人小姐這天天念叨著您呢。”
後吩咐小廝接過了馬鞭,引著馬到馬棚安頓好。
男子聽了管家的話,淩厲的眉眼頓時頓時溫柔了幾分,由管家引著進門後便開口問道。
“夫人和溫兒還好嗎?”
管家笑眯眯地剛想開口,便見一個差不多十歲大的女孩衝了過來,抱住了男子的腿,後聽到稚嫩清脆的聲音撒嬌。
“爹爹,你終於回來了,溫兒都快一年沒見到爹爹了。”
委屈撒嬌的話語頓時讓平時在戰場上鐵血無情的男人心軟了大半,大手溫柔的摸了摸女孩的頭,道。
“溫兒在家有沒有調皮?”
女孩仰著頭,頗有些得意道。
“爹爹,溫兒可乖了,溫兒還讓人教了習武呢。”
男人這才發現,女孩身上的衣裳不似尋常富家小姐一般綾羅綢緞,穿金戴銀,而是幹練的窄袖訓練服。
他也並非一定要把女兒做那規規矩矩的閨閣小姐,對此也沒有反對。
男人笑著問道:“溫兒為何要習武?”
女孩鬆開了抱著男人大腿的手,背對著男人,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雙手交叉橫於胸前,道。
“當然是要和爹爹一樣保家衛國。”
聞言,男人朗聲大笑,道:“好,這才是我的女兒。”
一個眉眼溫柔的女子看著這一幕,溫和地笑了笑,便道。
“夫君一路舟車勞頓,想必餓了吧,前廳已經備好膳食了。”
男子聞言,嗯了聲後便把還在那裝模作樣的女孩抱起來讓對方坐在自己肩頭走。
但這樣溫馨的日子沒過多久便被打破了,老皇帝終是按捺不住了,又有奸臣教唆,又怕淩家趁機謀反,便想著除之而後快。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淩碸私通外敵,犯我國土即日打入天牢,秋後問斬,另誅九族。”
尖細的聲音裏摻雜幸災樂禍,太監布滿溝壑的的臉上在身後火光的照映下忽明忽暗,隱去了細長眸子裏的狡詐。
“放你他娘的狗屁!”
伴隨著淩碸的一聲怒斥,手握一柄長劍抵在了麵前的人脖子上
那太監臉上笑容一僵,隨即眸中閃過驚慌,卻還在強裝鎮定。
“淩大將軍,你可知雜家是皇上身邊的人。”
淩碸冷笑一聲,目光淩厲。
“殺的就是你這小人。”
來不及反應,一劍沒入咽喉,穿喉而過。
那人應聲倒地,噴濺的血漬沾了許多在那俊朗的眉目上,襯得越發的淩厲。
但也就是這一刻,所有埋伏的禁軍見狀,也顧不上多想,紛紛拉滿了弓箭齊齊對準一處。
刹那間,數百支羽箭射出。
萬箭穿心。
男人跪倒在地,看著不斷靠近的禁軍,突然仰頭大笑,隨即聽到他冷聲道。
“本將軍就在地府好好看著他,看著他如何斷子絕孫!”
字字泣血,仿佛看著世人的眼神猶如卑賤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