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宋弋的話帶著的威懾性太強,老管家先前傲慢的神色全消。
見時悅執意要走,臉色也有點掛不住了:“時小姐,據我們所知,您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所以百度上隨便就能搜到的信息你在跟我廢話什麼呢?”
被這麼一懟,老管家臉色更加難看。
花白的胡子一抽一抽的。
想到在於家,除老爺之外。
誰不對他這個跟了老爺子大半輩子的管家持一份尊敬。
如今卻被時悅連番打臉。
但老爺吩咐的任務沒有完成,他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隻能咽下一口悶氣,開門見山:“您不想找到您的親人嗎?”
親人?
狗血劇情鏈真的通了?
但是嘛......
時悅扯扯嘴角,不買賬:“天大地大,我就是我自己的親人。”
天大地大,我就是我自己的親人!
好大的口氣。
老管家的表情都要裂開了。
這怎麼油鹽不進啊?
試問H市哪個人不知道於家啊。
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沒有一個傍身的家族,想要在社會上擁有一份立足之地,哪有那麼容易。
他都暗示得那麼明顯了,但時悅竟然絲毫不好奇,也不向往。
“你可知道,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沒有家族的庇護,獨自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會有多艱難。回首看看你的過去,不用我多言吧。”
說著說著,老管家的表情又逐漸許婷婷化。
時悅一個眼風沒給。
抬手在鼻前揮了揮,皺了皺眉:“叉哥,我鼻子好像出問題了。你快聞聞,是不是有一股極臭的像是在地下埋了八百年的可以熏暈八頭大象的腐朽味!”
老管家鍋底臉再現。
就見宋弋空著的那隻手,也像時悅一樣,輕輕一揮:“放心,鼻子沒問題。是挺臭的。”
老管家沉著聲:“時小姐,奉勸一句,不要年少輕狂。”
時悅吊兒郎當道:“年輕的時候不狂,啥時候狂?等到老了牙都掉光了連話都說不利索的時候嗎?”
老管家冷哼,不屑:“所謂的狂,就是費盡心思拋頭露麵,為了那一口飯把自己置於全網的謾罵、世人的恥笑中嗎?”
謔。
無敵了。
這是哪個封建魔鬼從地底下爬出來了哇。
時悅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沒有最奇葩,隻有更奇葩啊。
時悅一手叉腰:“我有一個問題,你知道字母P、U、A組成什麼嗎?”
P?U?A?
老管家眉頭一皺,不解地看著時悅。
時悅挑眉一笑,轉向宋弋:“叉哥,你知道嗎?”
宋弋嘴角一動,點頭:“知道。”
“哎你看”,時悅看著老管家,“人家都知道,你這麼牛逼怎麼能有理由不知道呢?”
老管家眉頭皺得死緊,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他的耐心已經快要消耗盡了:“可......”
不容他開口,時悅一擺手:“呀,過山車的勁又來了,要吐了要吐了!叉哥,快快快!做個文明人!找個垃圾桶!吐個大禮包!”
在時悅的堅持要走和宋弋的強勢“保護”下,老管家隻能眼睜睜地望著倆人離去的背影,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