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這些黑石巨弩已經上百年沒見過太陽了,你們這些豬頭人能夠見到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站在城牆上的城防官看著下方正在不斷逼近的豬頭人們冷笑著。

“長官,你叫我名字幹什麼?”

一名站在一旁的士兵停下了手上拉弓射弓的機械動作,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長官。

“瑪德,我剛剛沒叫你!”長官看著自己的手下,臉色一黑。

他都忘記自己手下正好有一個叫做瑪德的士兵了,平時罵娘的時候,這個士兵總以為自己在叫他。

“沒有叫我嗎?”瑪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轉過頭去,看著漆黑的天空,好像想到了什麼,又重新看向了自己的長官。

“長官,現在是夜晚,沒有太陽。甚至連月亮都沒有,剛剛被烏雲給遮住了。”

“……行,我知道了,你玩去吧。”

長官有些無奈的搖了搖手,把瑪德打發走了。

那一台台出現在城牆之上的巨型床弩開始自行轉動起來,雖然金屬外殼上鏽跡斑斑,顯然很久都沒得到過保養了,但萬幸的是大多數都還比較完好。

城防官看著那些趴窩的床弩,隻感覺自己的血壓頓時飆升了不少,隻差一個刺激就可以去見老伯爵了。

“該死的家夥,把給床弩的保養經費都給貪汙完了,這是一分錢都沒給留啊!”

城防官一巴掌拍到了一旁的床弩上,巨大的力道將床褥上麵的一層鐵鏽都給拍了下來。

“遲早有一天,我要把那個貪汙的家夥給碎屍萬段!”

城防官紅著眼睛說道。

“長官……那個,份子錢你也收了的。”

一名軍官在旁邊弱弱的說道,周圍的士兵也看著自己的長官,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開什麼玩笑,整個黑石城就你貪墨的最多,每貪十塊錢,七塊都要給你隨份子。

你是領主的小舅子可以高枕無憂,掉腦袋的事情可都是我們在幹啊。

“嗯?有嗎,我還收過這個錢呢?”城防官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身旁的軍官,看起來不像是裝的,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每天交到他手上的錢幹嘛來的都有,他也就對這其中的大頭——貪墨的軍餉比較了解,因為這是他親自幹的。

不過軍餉貪的也不多,每人每個月的工資隻貪三分之一,再小小的虛報一下幾百人的軍餉,再把每年發的軍服明碼標價賣出去。

除此之外,其他的貪汙都是別人做的,自己隻不過從中抽成罷了。

“嗯,當然,長官,您可是什麼錢都收。”

一旁的軍官滿臉真誠的看著他,讓人分不清這是實話實說還是暗中嘲諷。

“咳咳,這個,嗯,不重要,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幹掉這些豬頭人!”

城防官咳嗽一聲,輕描淡寫的略過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