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惡靈之書就給出了喵路想要知曉的答案。

【將你自己的鮮血滴到藍寶石項鏈上,為被封印在其中的靈體暫時破除封印,獲得一次驅使的機會】

“怎麼看著像是滴血認主?”

喵路臉上有些古怪的看著這一行字。

她也不是沒想過滴血認主,但她也知道,這裏麵待著的又不是什麼器靈,而是一個亡靈,滴血認主估計沒什麼用。

最重要的是,喵路怕疼。

沒錯,即便已經死過兩次,又受了許多傷,但喵路還是怕疼。

這無所謂忍耐,人可以一腳踩死蟑螂,但還是會害怕。喵路差不多。

她可以忍,但你要她自己給自己開個口子,她就有點接受不了了。

不過惡靈之書都這麼說了,她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放棄了。

扭頭看了看窗外,核實火車上所有乘客的身份可不是個小工作,直到現在,天已經徹底黑了下去。

喵路沒有手表,不過估摸著也差不多到半夜了,正是亡靈這種東西活動的最佳時刻。

取出了藍寶石項鏈,依舊是那麼的美麗,如同平靜的湖麵一般讓人心神寧靜。

很難想象,在這裏麵封印著一個靈體。

或許,這種寧靜本身就是封印的一部分也說不定。

喵路的腦子裏冒出了這種想法,但隨即搖了搖頭,她又不懂封印學,管這麼多幹嘛。

喵路從自己的行李裏取出了一把刺刀。

王國的軍官一般是不會分配佩刀的,說的好聽點叫做與時俱進,說得難聽點就是沒這個財力。一把佩刀的價格都不知道能造出多少把刺刀來了。

這把刺刀還是喵路從自己以前那杆魔導步槍上麵卸下來的,隨著軍銜的提升,她的武器已經變成一把用來自衛的小手槍了,唯獨這把刺刀被她保留了下來。

畢竟這刺刀曾經刺穿過她的手臂,留著不僅可以作為紀念,還可以作為禁示,讓她每次看到這把刺刀就想起喝酒的危害來。

沒想到今天又一次要讓這把刺刀見紅了。

把藍寶石項鏈放到桌子上,喵路把手伸了過去,深吸一口氣,果斷的在手掌上劃出來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嗯——”

喵路發出一聲悶哼,鮮血就像是不要錢一般滴落,不僅僅滴到了藍寶石項鏈上,就連桌子上也滴得到處都是。

惡靈之書這個時候飛到了喵路的跟前,在她痛苦和疑惑的眼神注視下又浮現出來一行血字。

【不用這麼多血,隻需要幾滴就夠了,它需要的並不是單純的鮮血】

“你不早說!”

喵路連忙把手縮了回來,手忙腳亂的把提前放在一旁的醫療箱拿了過來,開始給自己包紮起來。

而桌子上的藍寶石項鏈,就像是一塊海綿一般將它附近的血液盡數吸收,其中一顆寶石逐漸變得猩紅。

這是用鮮血澆灌出來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