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氣被收回了體內,那閃耀的光芒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喵路這才把手拿下來,露出了那一雙因為疼痛而變得通紅的雙眼,看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真是見鬼了,你們這些騎兵怎麼這麼沒有道德,天天在這裏製造光汙染?!

喵路怨氣頗深,剛想開口罵人,卻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影,隨即一愣。

眼前站著的是一個身穿那副武裝到牙齒的盔甲的騎兵,麵對那些在戰壕裏麵廝殺的豬頭人,他們也絲毫不虛,直接下馬加入戰場。

反正在這種近距離的戰鬥當中,他們身上的鎧甲發揮的效果也不會有所折扣。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眼前這個人她好像還認識。

難怪聲音聽著熟悉,因為看著也熟悉。

“你是,那個,嗯……”

熟悉歸熟悉,但是時間可以讓人忘記一切,有些人分開幾個月就忘記對方的名字了,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眼前的騎兵沒有戴頭盔,他的頭盔在剛剛的衝鋒之中為他擋下了一次致命的攻擊。那張年輕而棱角分明的臉喵路記得,但是卻記不起他的名字了。

喵路對這張臉的記憶最多隻有同學這一點,再多的就沒有了。

但是對方卻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這讓喵路莫名感到了一丟丟尷尬。

“景,我叫喵景。”

見喵路支支吾吾了半天沒叫出他的名字,喵景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然後若無其事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們可是同班同學,當年在孤兒院裏你經常給我帶食物,後來考試的時候我們兩個還天天爭第一來著,你忘了?”

“啊對對對,我怎麼可能忘呢!”

喵路幹笑著,任誰來了就可以看出她臉上隱藏在笑容底下的尷尬。

如果是沒躺進棺材裏的喵路,或許第一眼就可以認出來,但是現在的喵路從靈魂上來講甚至都無法確定物種,兩段人生中越久遠的事情記憶越模糊,喵路的記憶更是如此。

要不是喵景自己說出來,她可能還以為這就是某個不太熟的同學。

“………”

喵景看著喵路這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並不認為喵路不記得他了,因此感覺如鯁在喉。

你就是麵無表情都要比這種笑容感覺要好啊!你知道這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傷害嗎?

喵景很難受。

“……好了,先不敘舊了,先幹翻這些豬頭人才是要緊事。”

調整好心態,喵景手持雙手劍就朝戰壕的一個方向衝去,喵路一愣,立馬跑著碎步跟了上去。

喵路在經曆過最初的尷尬之後,這會反倒好奇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喵景應該跟自己差不多大,卻成了大公國軍中最精銳的重騎兵。

先不說實力的問題,像這種部隊壓根就不可能要這種毛都還沒長齊的新兵蛋子,喵路對於這家夥究竟是這麼當上重騎兵感到十分好奇。

不過這可不是在某個咖啡館,而是在戰場上,喵路隻好把心底的好奇壓了回去,打算等戰鬥結束之後再問。

前提是能夠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