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當地的羊人族和部隊爆發了大規模的衝突,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
漢克少將覺得,和原住民爆發衝突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他更傾向於是豬頭人的部隊打過來了。
不過豬頭人的部隊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難不成他們是想繞後截斷大公國的補給線?
豬頭人居然能夠有這種智商?!
“漢克少將?”
就在漢克不停頭腦風暴的時候,安娜突然開口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漢克有些疑惑的看著安娜,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我記得大公國經常在國際上自稱是阿卡林地區的解放者,與豬頭人做艱苦卓絕鬥爭的鬥士,對吧。”
安娜微笑著看著漢克少將,紅光撒在她的臉上,給那嬌好的容顏覆蓋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她從事記者這個行業多年,當然知道這個信號彈是幹什麼用的,問隻是想要看看漢克少將的態度。
按照原本的計劃,她這一次的任務主要就是去給大公國的軍隊控製夏爾鎮做新聞報道的。
主編的要求是,要拍攝大公國的軍隊和當地民眾和諧共處的景象,以貓人族和羊人族這兩個老冤家和諧共處來展現大公國在當地的民心。
最好要能夠展示出阿卡林平原一片生機勃勃,萬物竟發的景象,來扭轉國際上對這個地區落後、戰亂不休的刻板印象。
很顯然,那個主編是收了大公國的錢的,安娜對此非常不爽。
國際上都是一片唱好唱好大公國的新聞,同質化嚴重,一點新意都沒有。她得用最真實的新聞報道來告訴全大陸的人這裏的真實情況!
“………當然,大公國的軍隊我會畏懼任何艱難險阻,我們會為了解放阿卡林而一直奮鬥下去的。”
漢克少將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
實際上,這一個營的部隊根本就不適合進行一場真正的戰鬥,這支部隊的配置最多去打打治安戰。
甚至還拉了一馬車的糖果,為了到時候拍照的時候給當地的小孩發糖用的。這就是一支專門用來配合做戲用的部隊。
真有什麼事,你要指望他們頂上去,那不是開玩笑嗎?
到時候就先遠遠的看上一眼,要是能處理再過去,不能處理的話就直接跑路算了。
想到這裏,漢克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擺弄著相機的安娜,顯然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呃……要不到時候就算不能處理也派一個連上去,起碼也要做做樣子,不然就這麼直接跑路了大衛殿下還不直接把他皮給扒了。
“唉~”
漢克歎了口氣,為未來感到悲觀。
……………
喵路對於這種幾乎隻在特定種子特定地區爆發的瘟疫知之甚少,所以他才能夠毫無顧忌的發射了一顆信號彈。
如果兩分鍾之後的喵路能夠穿越時空,回到兩分鍾之前,那她肯定會先給自己來上一巴掌,然後把那兩顆信號彈掰成兩段,狠狠的摔到地上踩的稀碎。
那些因為瘟疫而發狂的人還保留著最最基本的一部分生物本能,在見到那刺眼的紅光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把它撕碎,吃掉。
當然,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夠得著那高懸於天空之上的信號彈,就算踩著人梯也完全不可能夠得著。
但是,它們依舊會盡可能的去靠近這個刺眼的東西。
於是兩分鍾之後的喵路,就驚恐的發現一個又一個因為瘟疫而發狂的人如同海浪一般,不顧一切的湧過來。
他們層層疊疊,一層疊著一層,鑄成了幾米高的人牆翻滾著衝了過來。
看起來跟以前看過的一部喪屍電影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是,當初看電影的時候隻感覺到驚險和刺激,但當這一切發生在現實中,並且就在喵路眼前的時候,她隻能夠感受到恐懼。
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愣著幹嘛,跑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