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換了班的小隊長看著自己手底下昏昏欲睡的隊員,有些無奈。
“你們幾個,這才剛換班呢,怎麼就打起瞌睡來了?都打起點精神來。”
“大叔,這大半夜的能有什麼事啊,要我說還不如補個覺呢。”
一旁打著瞌睡的羊人說道,他們這幾年來天天站夜班,也沒有哪次遇上事了。自家小隊長平時壓根都不上來城牆,都擱下麵睡覺呢,也不知道今天哪根筋搭錯了跑上來了。
這不耽誤他們摸魚呢嗎?
小隊長也知道平時是個什麼情況,也不好在這個方麵多說什麼,隻是最後提醒了一句:“不是我要說你們,老肖恩最近要我們加強戒備,多少做個樣子,別等會被逮到了。”
“放心吧隊長,誰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逮我們啊,我們都是有經驗的……咦,那個約翰怎麼又回來了?”
這個羊人顯然是個老油條了,一點都不擔心,但是說著說著看著突然出現在城牆上的約翰有些疑惑。
平時城門雖然不會打開,但還是會開一個側門的,也方便他們出去上個廁所,畢竟在鎮子裏麵隨地大小變是要罰款的。
“約翰,你怎麼又回來了?燒雞不夠吃?”
小隊長看著低著頭的約翰,同樣有些疑惑,他突然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走到城牆邊上,往下麵看了一眼,原本應該在側門守著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跑回去睡覺了?膽子這麼大?
“約翰,問你話呢!”老油條羊人見約翰低著頭不說話,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
“怎麼,沒睡醒,又夢遊回來了?”
還沒等他的手拍到約翰的肩膀,就看到約翰緩緩抬起來頭。
約翰是一個中年男人,之前是一個麵朝黃土的農民,在加上這幾年的難民生活,已經可以說的上是麵黃肌瘦。但是此刻約翰的臉卻蒼白的不像話,左臉上還像是被什麼野獸撕咬了一般,缺失了一大塊。
一滴滴的鮮血滴落在地上,此刻已經滴成了一灘。原本早就應該發現的,但是漆黑的夜色和鬆懈的眾羊直到約翰抬起頭來才注意到。
“你怎麼……”老油條見狀,有些愣神。
怎麼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下去就被什麼猛獸咬了?也不對啊,這附近最多也就有幾條蛇,連狗都沒幾隻。
約翰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就在老油條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猛的撲了上去,直接把老油條壓在了地上。
“你奶奶的幹什……啊!!”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約翰一口就從老油條的脖子上咬下了一大塊肉下來,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老油條就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愣著幹什麼,趕緊殺了他!”
隊長還想看看應該在下麵站崗的羊人又跑到什麼地方摸魚去了,聽到身後的動靜,一轉頭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又驚又怒,不管約翰這個時候發了什麼瘋,但不管怎麼樣,敢襲擊羊人都沒他好果子吃。
“噗嗤!”
一把長槍刺進了約翰的腰間,隊長看著隻覺得自己的後腰一疼,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腰子。
但是約翰卻仿佛根本沒有受到影響一般,依舊趴在地上啃食著老油條。
隊長還想說些什麼,卻突然感覺到有誰從身後抱住了自己。
我身後可是城牆啊?!怎麼可能有人從背後抱住自己?蜘蛛俠嗎?
還沒等隊長反應,他就感覺一股巨力襲來,自己直接被扯下了城牆。
意識的最後一刻,這名小隊長終於看到了是什麼東西把自己扯下了下去。
無數的人類就像螞蟻一般聚集在了城牆下麵,搭著人梯硬生生的爬了上來。最下麵的人類甚至已經被壓斷了脊椎。完全被其他人當做了墊腳石。
看著下麵臉色猙獰的人類,小隊長的腦海中閃過了最後一個念頭。
真他娘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