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賬玩意,老子今天就錘死你!”
說完,舉著錘子就衝了過去。
你平時摸魚看在我倆的關係上也就算了,但是你今天居然想讓我斷子絕孫,叔可忍嬸不可忍!
盛怒之下他也不管什麼亡靈不亡靈了,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錘死眼前這個坑貨。
“嘭!”
一聲巨響突然從他身後響起,巨大的聲響讓兩人心裏一個咯噔。
拿著錘子就打算給自己受驚的好兄弟報仇的士兵心裏一個咯噔,連忙回頭,卻發現自己被好像一團陰影所籠罩。
抬頭一看,銘刻著十字架的棺材板正從天而降。
什麼時候,棺材板會在天上呢?
那肯定是被掀飛的時候。
“……艸”
“嘭!”棺材板毫無意外的砸在了頭上,這隻貓當場就暈了過去。手上拿著的錘子掉落在地上,滾了又滾,滾到了舉槍的士兵腳邊。
“老王!!”剛想跑路的摸魚小能手看到這一幕,頓時悲從中來:“老王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嗚嗚,我家那老婆那我該怎麼交代啊!”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剛剛聽到槍聲趕過來的士兵麵麵相覷,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並且總感覺自己吃到了什麼大瓜的樣子。
………………………
喵路躺在潔白的病床上,這種顏色的床單在戰地醫院可不多見了,尤其是在差點就被全殲的第七師這裏更是如此。
如果自己沒有被鐵鏈捆住手腳的話那就更好了,現在這個姿勢讓天天閱讀學習資料的喵路感覺自己像是在玩什麼羞恥的東西一樣。
試著扯了扯,很好,捆的非常緊。
“喵路小姐,你醒了嗎?”
充滿了雄性氣息的聲音傳了過來,光聽這個聲音也不難想象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個猛男。
?難道要開始了嗎?腦海之中莫名其妙的想法開始浮現。
剛剛清醒的喵路完全搞不清楚現狀,也許她其實知道,但是腦子裏兩股記憶的碰撞讓她仿佛被溺在了水裏,一時半會根本無法進行什麼有用的思考。
記憶的碰撞使得思維停滯,肌肉的僵硬和酸痛使得轉動脖子異常的困難。喵路足足過了十秒鍾才艱難的扭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希望這一眼望去不會是穿著三角褲而且根本看不清楚眼睛的肌肉大漢。
懷抱著莫名的恐懼心情,艱難的轉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著老虎腦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旁邊還坐著一個穿著一身軍裝一臉嚴肅的男人。從那略顯華麗的裝飾來看應該是個領導。
就是頭頂那對貓耳朵和身後搖來搖去的尾巴把這份威嚴破壞殆盡。喵路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在玩什麼cos
從一個現代人類的視角來看,頂著貓耳朵和尾巴的人很難看起來有什麼威嚴之類的不是嗎?喵路腦袋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
如果她腦袋裏麵的記憶沒碎的太離譜以至於混淆掉的話,那麼這個人好像是第七師的一個團長,當然現在看軍服好像是升官了,貌似是個代理團長。
畢竟原來那位老師長已經被炸彈炸死在了自己的指揮部裏來著。
“……喵路小姐,你的身體我們已經檢查過了,看起來是十分健康的正常人,但是實際上你應該死了快有一個星期才對……”
雄厚的男聲再次響起,是那位頂著老虎腦袋的醫生在說話。把喵路的思維從混亂中稍稍往回拉了一些。
檢查身體啊……嗯?檢查身體?怎麼檢查的?
不過顯然,這一些細節並不重要。
“所以,為了確保安全,我想在這裏問你幾個問題,你介意嗎?”
虎頭醫生的臉上露出了和善的表情——鬼知道喵路到底是怎麼從一張老虎的臉上看出來和善的,她之前對動物的微表情之類完全沒有研究。
不過也多虧了這虎頭醫生的問題,就像是給了喵路的思維一個錨點一般,將她那肆意奔騰的思維給錨定住了,縱使記憶還是有些許混亂,但起碼能夠思考問題了。
我非常的介意……這話怎麼也不能說出來吧,看起來問你介不介意,但是實際上根本就沒給你選擇啊!你的語氣已經暴露了你的想法啊虎頭醫生!
為了避免自己被綁在火刑架上燒死或者遭到其他什麼慘無人道的對待,渾身乏力的喵路還是使勁在臉上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非常樂意回答您的問題,虎……醫生。”
“是嗎,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虎頭醫生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不著痕跡的擦了擦手汗。
畢竟一個死了快一周的人突然蹦飛棺材板活了過來,怎麼看都是那些小說裏的劇情才對,他當醫生這麼多年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