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
來到辦公室,陳長安如往常一樣先是給自己泡了杯茶水,隨後便拿過今天的報紙看了起來。
過了有一會兒,他又放下了手上的報紙,並召集了科內的一些幹事,結伴出了保衛科,徑往各車間而去。
雖說身為保衛科科長的他,並沒有對於車間的管理權限。
但是,廠內凡是能涉及到安全的方方麵麵,其實也都處在他的過問範圍之內。
所以,他的此番行徑倒也說不上是僭越。
尤其是這次賈東旭事件的發生,使得廠裏現在對於安全問題可謂是重之又重。
因此,他也才會在今天一大早,便如此大張旗鼓地領著保衛科眾人下到車間各處巡視。
就這樣,一上午的時光,在忙碌中很快過去。
而伴隨著廠內放工的鈴聲響起,陳長安等人也是迅速收起了手上的紙筆,拿上飯盒快步去往了食堂。
……
食堂裏。
陳長安打好飯菜,剛來到位置上坐下,一抬眼便見著何雨柱正向著他這邊走來。
見此,他轉過頭對著身旁的同事使了個眼色,示意其暫時讓出座位。
這人自然也是心領神會,連忙起身拿上了自己的飯盒去到別處就餐。
而桌上的其他人員見狀,也是紛紛有學有樣,起身前往了他處。
這般景象讓陳長安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倒也沒有出言阻止。
再說,當來到近前的何雨柱看到此景,倒是出乎意料地先向著起身離去的眾人點頭打了聲招呼,隨後才走到陳長安對麵坐下。
“長安,我……”
隻聽他的聲音有些吞吐,似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見狀,陳長安笑著出聲打斷了他的言語。
“柱子哥,你這事情都解決了嗎?”
聞言,何雨柱輕輕點了點頭,但麵上卻依舊還是有些許的不好意思。
“長安,那個,謝謝你啊。我都聽一大爺說了,這次要不是你,我就,我……”
他並沒有繼續說下去,想來他此時的內心深處應該還藏著幾絲後怕。
不過卻也由此,他對許大茂的怨念是又深了幾分。
畢竟,在他看來,先前要不是許大茂口無遮攔,他又何至於會下如此狠手?
不曾想這許大茂不自我反省不說,竟然還敢倒打一耙,不由分說地便將此事給捅到了派出所,讓他無故遭此厄難。
之後更是又訛詐了他許多錢財,這就使得他心中的那股惡氣是始終難消!
一旁,陳長安見何雨柱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不由得出言寬慰了幾句。
但很快,他就轉換了話題,表情也開始變得嚴肅。
“柱子哥,不是我說你,你這以後做事還是要多考慮考慮為好。要知道,你可並不是一個人。”
“就說這次吧,要是許大茂當真鐵了心跟你沒完,你有想過會是什麼後果嗎?”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自己是有手藝在身,即便是丟了軋鋼廠的工作,蹲過監獄,出來後也不至於會餓死。”
“但雨水呢?你有考慮過她嗎,她以後應該怎麼辦?這眼看著她就要考高中了,你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檔子事,她怎麼可能還會有學上?”
“那你說,她到時候應該怎麼辦?難不成還指望著等你從監獄出來後再繼續養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