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廠之長都這麼說了，之前的那個胖子咬了咬牙也沒再說些很為難之類的話。
方勝心頭微動。
回想了一下之前徐公明說過的話，他笑了起來，“呂廠長，那就麻煩您了。”
那幹瘦的中年人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這算什麼麻煩？隻要是國家有需要，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小方同誌，你們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吧？”
“我們一會兒還要開個動員會，可能沒有時間招待你們了。”
“沒事兒”方勝咧咧嘴，“呂廠長，初期的樣品希望你們能夠盡快拿出來。”
“隻要有了樣品，完全可以一邊實驗一邊修改設計嘛，沒必要一開始就那麼追求完美。”
呂廠長點點頭就安排了汪欣妍領著他們去休息。
至於牛處長則是被留下了一同開會。
有道是眾人拾柴火焰高，第二天早上，當方勝幾人正坐在食堂喝粥的時候，牛處長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就跑了過來，說是弄出了一套初步的方案，想讓方勝過過眼。
看過了方案，覺得沒什麼問題，一行人匆匆地喝完粥之後就跟著牛處長到了工廠裏。
入眼所見的設備都很陳舊，周營長皺了皺眉，“就這些設備，真的能夠弄出咱們需要的高精度瞄準鏡嗎？”
“這不是開玩笑吧？我怎麼感覺不是那麼靠譜呢？”
本來還是喜笑顏開的牛處長臉直接拉了下來。
“周領導，這裏麵的設備設備雖然陳舊，但是生產絕對沒有問題的。”
“光學鏡片的生產工藝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生產工藝裏麵一些時間的掌握以及各種配方的比例。”
“別看這些設備很多都是建國之前生產的，但都是咱們花大代價想方設法從老毛子那兒弄來的，比咱們國產的設備故障率要小很多。”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周營長撓撓頭很是尷尬。
好在牛處長也還算大度，並沒有揪著周營長不放，而是一臉認真地看著方勝。
他知道能做主的人還是方勝，要是方勝對他們都沒有信心的話那也太傷人了。
明白牛處長的意思，方勝笑了笑。
“既然決定了來找你們尋求技術支持，那我肯定是相信你們的。”
“至於設備的問題嘛，您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們廠材料的合格率是多少？”
牛廠長老臉一紅，隨即苦笑道，“之前我們廠材料的合格率隻有百分之十來著...”
怕方勝不滿意，他連忙又補了一句，“當然，這個合格率我們也不滿意，經過這些年不斷地改進生產工藝，調整溫度和各種技術參數，我們的合格率已經提升了很多了。”
“現在的合格率最少有百分之二十。”
才這麼點兒？方勝的臉皺巴下來。
百分之二十的合格率也太低了。
看來得想個法子給他們提升提升啊。
沉默著往裏走了幾步，他左右看了看。
目光觸及到一個個黏土爐的時候，方勝的眼睛一亮。
忽地轉身，他徑直開口道，“我有個辦法能夠大幅提升材料的合格率，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