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子龍問他:“如此繁瑣,不知是否有效?”
莫如深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平靜地說:“子龍,到時你就知道威力了。”
鄒子龍半信半疑,沒有說話。一夜過後,鄒子龍看到了地上有幾隻老鼠和麻雀,終於信了。
鄒子龍拿一隻麻雀放在鐵絲上,發現鐵絲沒有任何反應。
正在他好奇的時候,站在水輪機旁邊的莫如深說話了:“老鄒,以後不要這麼冒失了。要不是我斷了電,你已經被擊倒了。”
鄒子龍還是有點不信:“有那麼厲害嗎?”
大家陸續來到了院裏,為了讓大家認識到電的威力,莫如深認真起來了。
莫如深說:“大家見過被雷擊的樹木或被雷劈的動物嗎?”
說到這兒,他突然停住了。他想起自己就是遭雷擊後,被羅家父女救下來的。他和羅紅纓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想起了那些往事。
鄒子龍說:“見過,那又怎麼樣?”
彭超其實也不明白:“是呀,老三,到底是什麼樣?我還真沒見過。”
莫如深解釋道:“被電擊與被雷擊很相似,隻是雷擊的電量和電壓大得多。”
秦斌好奇地說:“言之成理,但我等還是不太明白。”
“好吧!”他決定示範一下電擊的威力。
他拿過鄒子龍手上的麻雀,將麻雀置於上下兩層鐵絲之間。
他提示道:“大家仔細看。”
他用兩根木棍像筷子一樣把鐵絲夾住,在電極上輕輕一點,電極處立即閃起了耀眼的電火花。
麻雀身上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音,也就兩三秒鍾的時間,麻雀的羽毛便起火了。
大家驚愕不已,鄒子龍半天都沒回過神,至此他才真正明白方才莫如深可能真的救了他一次。
莫如深放開了鐵絲,說:“大家一定要記得入夜以後,不要向高處爬,尤其不要接觸鐵絲、發電機和荷塘。這些地方都有電,太危險了。方才大家看到了後果,務必小心!”
秦斌感歎道:“秦某長見識了!莫大人博學,竟能將雷電引下來,作為已用。”
莫如深說:“秦公子過獎了。這在我們的年代,是學校必學的知識,我隻是將之利用而已。”
秦斌說:“莫大人不必客氣,秦某是真心佩服。”
彭超還有些膽寒:“碰上了,真是不得了!我等還是聽老三的話,千萬小心!”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不敢稍有懈怠。
鄒子龍搖搖頭,覺得難以置信:“真有刺客來,恐怕他會死無葬身之地!”
莫如深說:“手段略顯殘酷,我本不願如此,可是我等不是他的對手。出此下策,實屬無奈!我隻希望他不要來!”
秦斌很讚賞莫如深:“莫大人既有雷霆手段,又有好生之德,秦某欽佩!”
自己的未婚夫被大家如此讚譽,羅紅纓臉上洋溢著幸福和自豪。她心想:“再厲害,他也是我的!”
她改不了自己的俠義心腸,關心著程家的事情:“深哥,程家的事情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
鄒子龍和彭超沒說話,他們對官場多少有些了解,知道為程家翻案絕非易事。
秦斌心地單純,想不了那麼多:“是啊,莫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生活就是如此,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莫如深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大家各自忙吧!容我再思量一下。”
秦斌去書房給吳瀚上課去了,鄒子龍繼續讀宋慈送給他的書,彭超識趣地到公廨值守去了。
院裏隻剩下了莫如深和羅紅纓,羅紅纓沒有打擾他。與從前不同,羅紅纓現在不討厭莫如深一言不發的樣子,反而很喜歡。
她就這樣陪在莫如深身邊,遠遠看著莫如深,她就很滿足了。
對方的勢力太強大了,莫如深第一次感到了無力,卻心有不甘。
程氏滅門案很難查,就像曹守仁很難鬥一樣,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目前仍然鬥不過對方。
想來想去,他依然無計可施。他心緒大亂,拔劍舞了起來,舞完了整套劍法。接著他練起了雙截棍,很快便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了。
羅宗教的拙字訣雖有招式,但更是一種搏擊思想。如果不是莫如深天生好靜不好動,也許在武功上會有更大進步了。
汗水蝕得傷口生疼,這些傷口都是那晚與曹守仁大戰時留下的。他這才停了下來。
羅紅纓很心疼:“如深,你這是何必呢?咱們慢慢想辦法。”
莫如深抹了一下眼睛上的汗水,說:“我明白。體育鍛煉是舒緩情緒最好的辦法。”
羅紅纓很疑惑:“體育?什麼是體育?”
莫如深解釋道:“體育就是以人的體力和智力活動為基礎,提高人的身體機能和身體素質的活動。”
羅紅纓更不明白了:“啊?”
莫如深想了一下,換了一個盡量好理解的說法:“體育就是一種強身健體的活動。”
“噢!”羅紅纓總算明白了,“深哥,你知道的東西真多,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能講出這許多門道來!”
莫如深感歎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我還是解決不了當下的難題。”
羅紅纓勸他:“行了,如深。我們到街上轉轉吧,散散心。”
莫如深本來不想去,但不想拂了羅紅纓的好意,於是同意了。
臨安就是如今的杭州,是南宋最發達的城市,其繁華程度可見一斑。無論是北宋,還是南宋,都是當時世界上經濟最發達的國家。
莫如深和羅紅纓逛了一上午,也僅僅逛了區區幾條街。時間已近正午,他們來到了小吃街。
羅紅纓同大多數女孩子一樣,喜歡逛街,喜歡吃美食。見到琳琅滿目的小吃,羅紅纓就邁不動步了。
羅紅纓倒是和他的前女友白晶一樣,都是服裝店、飾品店,以及小吃店的常客。
在這一點上,她們是一樣的,這也許就是女人的天性吧。他還發現女人的天性是不分時代的。
不同的是回到南宋的他已經是一個從六品京官了,他可以為心愛的女人買她看上的東西,而在現實生活中他卻做不到。
他感慨萬千,不禁搖搖頭。
羅紅纓看到了,疑惑地問:“深哥,你不想吃東西嗎?”其實她的真正意思是“你不想陪我吃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