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後,半夏酒意差不多也消散了,走出廁所,又坐在庭院裏飯桌前。

見她一臉輕鬆,夏之行也猜到了蔣莎大概率沒事了,但忍不住想多接近一點,於是在她耳邊輕輕問道:“蔣莎她沒事吧?”

半夏點了點頭,小聲回答道:“莎莎她沒事了。”

“小夏回來了?來我們再幹一杯。”

常凱說道。

“叮~”杯與杯之間通過碰撞發出響亮的聲音。

顧九安一飲而下,隨後就倒頭趴在桌子上,口齒模糊道:“我不行了,不行了…”

說完便呼呼大睡起來。

黃岩看了搖了搖頭,“你這小子,今天你兩位朋友做客,我們難得喝一次酒,你怎麼就不勝酒力了呢?!”

“小行,今晚可能要麻煩你照顧一下九安了。”

夏之行也是第一次見顧九安喝醉了,“好,放心吧。”

……

天上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像細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青澀的天宇上。

晚風吹拂著海浪,帶來了鹹澀的味道。傳來了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陣陣激越的聲音。

五人靜靜坐在庭院享受著一切。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洗洗睡吧,明天出海打漁了。”

黃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就收拾起了桌上的殘羹剩飯。

半夏和夏之行、顧九寧也幫著收拾起來了,常凱則是先去洗漱了。

一切收拾好後,小屋恢複了寧靜。

半夏在睡前收到了蔣莎發來的消息,她說以後都不會允許粉絲接機了,但是會定時召開簽售會,一來是保護粉絲的安全,二來也滿足了粉絲。

見蔣莎這樣,半夏徹底放下了心,互道了晚安。

顧九寧也是睡前看了手機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給蔣莎發了信息,同時問了問身旁的半夏,“半夏,蔣莎她…應該沒事吧,晚飯你中途離開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吧?”

樂譜上,黑色碳素印出來的音符密密麻麻,簡譜的數字頂上大多都戴著一點圓帽--高八度符號。我煩悶地敲著筆杆,心中頗為懊喪,早知道不選擇這首高難度歌曲了。

我趴在窗邊的圓木桌上,望著玻璃窗外形單影隻的麻雀在電線杆上蹦來跳去,天上流雲滾動。身後“咯噔”一聲,突然吹來一陣風,寒意逼人。我轉頭發現門開了,而在門的旁邊,有一張無比熟悉的臉--是小汐。

她信步走來,看到我桌上的歌譜,笑著問:“你是要練歌嗎?我們一起吧!”我看著小汐歡悅的臉龐,心中遲疑了一會兒,最終拿起樂譜,答應了一聲:“嗯。”

才傍晚五點,窗外天空還是素藍而澄清,隻有幾抹不易覺察的橙黃色。“嗖啦啦西,嗖……”我拿著簡譜小聲吟唱,然而我並沒有在狀態上,高音一直沒有辦法保持,像鳥兒在空中折翼。這使我萬分惱火。

五點一刻了,窗玻璃倒影的晚霞塗滿了整個天幕,美麗而燦爛。小汐結束了聽眾模式,走上前來,笑容依舊燦爛如陽。“來,我們一起唱!”--“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地在半空裏瀟灑,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汐的聲音不大,但很堅定;雖然細弱,但不飄渺。我知道高音並不是小汐的強項,可是她為什麼要這般堅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