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沒有解釋。
許窗含倒是自言自語起來,說道:“現在仔細想想,你所做的一切,似乎又都很合理。畢竟是在北涼這樣的艱苦之地,同時麵臨著多方麵的壓力。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大概說的便是你這般。”
許默隻是笑了笑。
許窗含見許默不解釋,也不讚成他的觀點,倒是顯得十分的沉穩,這讓許窗含開始審視起了許默。
許默見到許窗含的神色,便是打斷了他的審視,說道:“實話說,我現在也很糾結。殺人吧?又是造殺孽,不殺人吧。那些人天天逼著你發狠,否則就是自己的屍體躺在別人麵前,自己的麵子被人無情的碾壓。”
“我不喜歡這樣,但是北涼不行,作為涼王的我不行, 我的背後是千千萬萬的人,我都軟了,我身後的那些人就會受欺負。”
“現在我們與山上之人的關係其實也是一樣,我們之間還有很多的不一樣。看似山上之人沒有出麵,但是時時刻刻不在掌控著別人的命運,你可知道,我親眼見過一個例子,便是一名山上之人,殺死了百姓,竟是揚長而去,就連官府的人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許窗含有點驚訝的看著許默,“這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嗎?在我看來,一點都不正常。就因為他們強?”許默反問道。許窗含被頂住,半天說不出話,他吱吱嗚嗚了片刻,他才說道:“我真的看不懂你,在我們的認知中,這種山上和山下人的不平等,就連皇族和其餘眾人的關係,早已經是深入骨髓,可是……你卻是一個例外,在你的眼裏,似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一樣。”
“我很想去你的北涼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地方。”
“雖然有不少人畫家的作品流傳,但是我想親自去看看,走走,或許更為直觀。”
許默反問道:“你遨遊天地,沒有進入北涼?”
許窗含咧嘴笑道:“這不是怕你的警告?再說了,沒有你的允許,我也不敢輕易去試探,據聞你手下都是高人,一旦將我視為敵人,不死不休,那時候我就慘了。”
許默和許窗含兩人來到了抗天大會的會場,以及在周圍已經有雄偉的建築拔地而起。
許窗含望向那些雄偉而又古樸的建築,嘖嘖稱奇道:“你這簡直就是大手筆。能在這裏看到這等的壯闊景象,還是第一次。”
許默說道:“我帶你去走走,畢竟,你現在已經是半聖,有的事,的確是需要了解。”
“我也想讓你看清楚,那些山上之人的可惡,即便是我不出手,別的人也會出手,或許是眼前,或許是很久後,或者是無數年後,這些都是有可能。”
“我這叫白玉京。但是在這裏隻是個縮小版。真正的在北涼。”
“以後要對付山上之人,那些死不悔改的家夥,我們自然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法子,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北涼,以及涼王的存在。”
許窗含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