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副將軍,五年前一別,今日你還是風采依舊。”薑蔚這會已經有點上頭,開始誇起了崔溢時的相貌。
“世子繆讚了,今日是世子的好日子,我陪世子喝一杯。”崔溢時拿起侍者倒滿酒的酒杯,敬了薑蔚一杯。
“對了,還沒問崔副將軍,你跟你夫人還好吧。”薑蔚八卦道,他近日可是聽說江椛莽的很,他記得之前見過崔溢時和她夫人關係很好,隻是不知道五年過去了,現在怎麼樣。
“勞世子掛念,我們一切安好,還要多謝世子當日的善舉。”
“那就好,那就好,好好過日子啊,可不能辜負了我當日給你救夫人的情誼。”薑蔚拍著崔溢時的肩膀,他因為江椛的名字,對她有幾分印象,又因為這是他救過的人,所以格外希望他們能過的好。
薑扶見薑蔚喝多話也多起來,朝崔溢時點了點頭,扶他去了另一邊。
而江椛這邊,過來與她交好也不少,畢竟崔溢時官位不低,現在還是陛下麵前的紅人。
她無心與太多人交好,都是一些場麵話,好在她上輩子經曆很多這種場麵,因而應付起來不算難過。
直到沈氏帶著許蓮沁出現在她麵前,她感覺死去的記憶,傷到了她。
沈氏初時在宴席上看見江椛,還當是她認錯了,後來細細打量,才驚覺對方看她的眼神很冷。
許蓮沁是被她的婆母拉著上前來的,她也沒想到還能見到阿花,並且是在這種場合,對方看起來,明顯比她和她婆母要受歡迎的多。
江椛並不想搭理沈氏和許蓮沁,她當年被賣去北地,肯定是她們中哪一個的手筆,她現在雖然過得不錯,也不想追究,但並不代表她不介意,況且這段往事說出來,對她的聲譽也並不好。
以前她是阿花,不介意別人怎麼說,但現在她是當朝二品大員的夫人,有兒有女,自然不願意翻出這些往事。
沈氏仿佛看不見江椛的冷眼,帶著討厭的笑道:“夫人安好,瞧著夫人麵善,不知是哪家的?”
江椛也掛起假笑道:“這位夫人也安好,我夫君是龍虎軍副將軍崔溢時,我剛從北地來上京,你瞧我麵生才是,畢竟我們從未見過。”
許蓮沁聽見江椛這麼說,眼中精光一閃,知道阿花不再計較往日種種,所以搶在沈氏開口前,也當做不認識道:“原來是崔夫人,幸會幸會,今日第一次見夫人,改日請夫人去府上做客。”
做客江椛不會去,但敷衍還是要敷衍一下的,她笑著點頭,回了聲好。
許蓮沁與江椛見完禮,拉著沈氏去了別處。
至於許蓮沁要怎麼搞定沈氏,江椛並不在意,但她相信她的能力。江椛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嘴角扯過一抹諷刺,借著喝酒的動作,掩飾過去。
等宴席散了,江椛跟著崔溢時回府,今日二人都喝了不少,但崔溢時酒量好,江椛卻已經有些醉了。
她嫌馬車裏的靠枕不夠軟,靠在崔溢時的身上,一邊嘀嘀咕咕,崔溢時靠近她,聽見她在說:“我娘說了,讓我看好你,不給你納妾。”
“不給你納妾,你不開心不重要,我開心就行了。”
崔溢時親了親她的嘴角,低聲道:“好,不納妾,你弟弟也說了,讓我好好跟你過日子,我怎麼敢納妾。”
“你說的,反悔是豬。”江椛喃喃道。
“反悔不僅是豬,還讓我妻離子散。”崔溢時神色認真的跟她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