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暗驚,忙引軍撤入營陵穀口,張媚娘驅兵追來。剛追至穀中,左右放起號炮,穀口兩側,豬羊狗血之類的穢物紛紛朝下麵的張媚娘潑去。
“呀……”張媚娘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潑了一個狗血淋頭,渾身肮髒穢物染身,臭氣衝天。
張媚娘剛擦了把臉,穀口兩邊矢石如雨,自知中計,忙叫:“撤!”引軍急忙撤出穀口。
杜遠勒馬回視,卻見張媚娘已經撤走了,然而半空之上的黑氣卻若隱若現,好像並未受到多大的影響。
“看來,用穢物驅散妖法是有點效果,但是並不明顯啊……”杜遠搖了搖頭,引軍回到營陵屯駐。
雙方在營陵僵持多日,各有勝負。好幾次張媚娘被引誘入營陵穀口時,她就會很機智的停止追擊;而杜遠的黃巾軍又不敢正麵跟張媚娘對峙,雙方就這樣迂回了一段時日。
杜遠心係重鑄洛陽之事,又遲遲攻不下張媚娘,心中早已有了退兵的念頭,卻又有些不太甘心。
正是炎熱夏季,大地幹燥,弟兄們身披盔甲,熱不可擋,營陵幾度缺水,有好些弟兄們因酷暑而至休克者,不計其數。
而反觀白波軍,卻屯聚在安丘之上,有群山叢林遮陰,更有天然甘露泉水,所有白波兵卒精力充沛。
“唉……”看著弟兄們如此受苦,杜遠心中不忍,就找蔡文姬、孫邵等人商議退兵之事。
孫邵道:“恐白波軍不讓,若我們一退,必然會來追擊,到時候反倒會被大敗一陣。”
杜遠點頭稱是。
蔡文姬則道:“夫君,你不是在攻取平壽、營陵、朱虛、安丘四處時,抓了四名白波將嗎?不如將這四位將軍送回,然後提出休戰,將平壽、營陵、朱虛等地都還給她,我想張媚娘一定會同意的。”
“這個主意不錯。”杜遠點了點頭,他來攻取平壽、營陵、朱虛、安丘四處,隻是單純為了奪取良駒,並沒想過要奪取這四處的意思。而今還惹上了張媚娘這頭號女魔王,弄得他黃巾軍戰也不是,退也不是。
當即就將胡才、李樂、韓暹、郭大四人放回,又將平壽、營陵、朱虛、安丘四處還給了白波軍,向張媚娘提出休戰。
張媚娘深知黃巾軍正麵打不過她,而且更大的原因還是在於黃巾軍有很多原因無法與她的白波軍繼續作戰,才將自己手下四位將軍放回,又將平壽、營陵等地還給自己,從而向自己提出休戰。
“雖然現在放過黃巾軍有些可惜,不過本聖女可不是趁人之危的女人,既然杜傲天將東西都還我了,我就暫且放他一馬吧。”
於是,張媚娘引軍與杜遠在平壽會了一麵,張媚娘雙手撐著小蠻腰,哼哼道:“敗將杜傲天,看在你以前在我爹手下幹過事,而且帶領的還是同胞黃巾賊的份上,本聖女今日就饒你一命。”
“那就多謝聖女了。”杜遠朝她抱了抱拳,咧嘴一笑。
“不過本聖女有一個條件。”張媚娘突然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杜遠一愣:“什麼?”
張媚娘道:“我要跟你一起去長安,麵見天子,讓天子給本聖女封官拜爵!”
杜遠嗬嗬一笑:“這個好說。”而心中卻暗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到了長安,你還不得乖乖聽我的?”
“別打壞主意,本聖女知道你在想什麼!哼!”張媚娘的一句話,讓杜遠癟了癟嘴,不過隻要到了長安,你個小蘿莉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看你還能像現在這樣高傲的起來?
當即杜遠盡撤平壽、營陵、朱虛、安丘四處的兵力,引軍徐徐離開青州,往長安而來。而張媚娘讓郭大、楊奉等將在這等著,自領徐晃一人,跟隨杜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