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真有人掠奪糧食,為何還會剩下這五萬石?
閻象歎道:“昨日我就提醒主公,不要喝酒!”
“你這是在教訓我麼?”袁術怒視著閻象,惹得閻象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袁術氣未消,問左右道:“昨晚是那黃巾毛賊杜遠前來與我敬酒,還慫恿我邀眾將士一起喝,一定是他所為……”
言未絕,桌席之下,一個昏昏沉沉的聲音傳來出來:“公路兄……可冤枉我了!”
眾人回頭視之,正是杜遠!
就見杜遠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灰頭土臉的樣子,哪裏還有黃巾首領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個剛被淩虐過的小兵一樣。
若不是典韋在側,袁術他們都快認不出來此人是杜遠了!
“杜遠……”袁術跟閻象皆一愣,他們都認為糧食被劫,一定是黃巾賊首領杜遠所為,可杜遠這副模樣,根本不像是主謀啊!
“昨晚因結識了像公路兄這般英雄,太高興了,不小心飲酒過度,就醉倒在了桌子底下……”杜遠拍了拍腦門,整了整衣袍,裝模作樣的道:“剛才聽說盟軍糧倉被劫了?哎!都是在下的錯,讓袁公路有此大失!懺愧!懺愧啊!”
邊說邊給典韋使了個眼色,典韋忙也拱手道:“懺愧!是屬下沒有保護好首領,才受此大罪!”
這二人一唱一和,直接弄蒙了袁術等人。這袁術不知該如何是好,閻象諫道:“若讓盟軍知道糧庫有失,必然怪罪主公,到時候主公在諸侯之中還如何立足?”
袁術急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閻象鎮定道:“主公何不在此斬杜遠之首,先發製人,攜其首級親自前往盟軍大營,向袁盟主與各路諸侯稟明緣由。如此,才能保住主公在諸侯之中的地位。再者,區區一群黃巾餘黨,諸侯們寧願相信主公,也不會去相信黃巾賊的!”
“袁公路欲嫁禍於我麼?”杜遠麵色微變。
“杜遠啊,別說得那麼難聽嘛。更何況,即使此事不是你所為,也是因你而起……等你死後,我會厚葬你的。”袁術冷冷一笑,便大喝一聲:“給我拿下了!”
“是!”
眾將士執劍揮矛,紛紛包圍了杜遠、典韋等人。
典韋手持雙戟,護主在前,虎威之吼猛地一震,眾將士皆懼,不敢近前。
袁術臉色一白,指著近一千多將士,氣急敗壞道:“你們有這麼多人,怕什麼!給我上啊!”
“上!”眾將士逼不得已,奮力衝上前去。
典韋揮舞雙戟,吼聲震天,兩把六七十斤的重戟在他手裏,那是耍得如同鵝毛,謔謔作響,宛如大風扇似的橫掃而過,一排衝在最前麵的十幾個兵士吃了一戟,如受雷擊,口中狂噴鮮血,渾身大震,滾飛在了十幾米開外。
一戟過後,典韋回身旋轉,往後又是一戟過去,頓時又有十幾個兵士被一戟掃飛。
僅僅典韋一人,在這一千兵士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橫掃全場。殺得袁術膽顫心驚,血灑糧倉。
“大膽賊將,休傷我將士!紀靈來也!”突然,屯外一聲大喝,一彪軍衝至,為首一將,乃袁術部下,上將紀靈,引兵三千過來支援。
袁術鬆了口氣,急喝:“紀靈,給我殺了杜遠!”
杜遠暗驚:“袁術部下為何來得如此之快,不能在這裏耗下去了……”
便與典韋一同殺出大屯,紀靈大喝一聲,砍殺所有杜遠帶來的隨從,典韋徒步保護杜遠,兩人且戰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