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失聯時,他跟瘋了似的試了各種聯係方式,但沒得到一個反饋。
有一瞬間,他真的有一種因愛生恨的錯覺。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他早已沒了信心。
林獻或許早在大洋彼岸結了婚。
“後來呢?”祁霄聽見自己喉嚨溢出細微的哽咽和歎息,“後來林鬆怎麼樣了?”
林獻:“母親設局告他敲詐勒索,金額高達上千萬。”
祁霄知道,林獻那個母親後來結婚也是個有錢人。
林鬆獅子大開口,每次都比之前要的多。
貪心不足蛇吞象,將自己送了進去。
方雅君有了自己的兒子,和夫家關係也不錯,她曾經飛到國外看望林獻。
卻從來沒提過要將林獻帶走。
林獻跟她也沒什麼聯係,隻是逢年過節問候一聲的關係。
對於曾經的拋棄,林獻從來沒有原諒過。
屋裏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靜。
忽然,祁霄問:“在外麵有被欺負嗎?”
林獻肩膀一顫,本想搖頭說沒有,但眼淚又出賣了她。
“有。”
一個字說的委屈又心酸。
“大部分人都很好,但也有不好的,他們會因為刻板印象故意為難我,開一些令人厭惡的黃色玩笑,還會擠眉弄眼,做一些不禮貌的動作。”
她好似受欺負的小孩終於見到了撐腰的人。
“有一次甚至衝突到打起來,還好有幾個男同胞硬剛,那些人才慫了。”
“後來我學會了無視,那些本就不值得我關心的人,我不會給他們一個眼神。”
當時她就在想,這些人要是在中國,估計會被祁霄打得滿地找牙。
祁霄眸光微頓,這些他全都想過。
隻是聽她就這麼說出來,仿佛窒息般難受。
林獻剛去蓮城那段時間,表麵看著沒什麼,實則小心翼翼。
他用一顆一顆的糖將人哄笑了,去了國外不知道是不是又回到了當初那個狀態。
“我已經跟你說了,你……”林獻有些緊張地看向他,“你今天一直沒跟我說話,也沒看我,是因為恨我嗎?”
“隻在失聯的瞬間恨過,但隻要你回來,一切我都可以過去。”
祁霄不想騙她。
林獻又掉了幾滴眼淚,拉住了他隨意放在腿上的手。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祁霄另一隻手堪堪扶在自己眼角兩側按了按,然後反手握住了她。
他起身和她平視,問:“你喜歡十年前那個沒心沒肺還有點傻的祁霄,還是現在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
“不都是你嗎?”林獻撇了撇嘴,“都一樣的傻不是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祁霄驀然一怔,唇間混入了一抹熟悉的氣息。
林獻吻上了他的唇。
是他十年來的魂牽夢縈,是他找了各大超市也無可比擬的茉莉香味。
林獻輕顫著唇和他微微分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你變了,但我覺得你沒變,我愛你也沒變。”
我愛你也沒變,我愛你也沒變……
祁霄反複在心裏將這話說了幾遍。
再也控製不住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