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宇也察覺到了,剛要放下話筒,被祁霄又舉到了嘴邊。
他隻能繼續唱。
徐浩宇的歌聲掩蓋了兩人的聲音。
林獻見她眼眶發紅,從包裏拿出紙巾遞給她:“今天不是還沒過去嗎?”
許意自然知道,她苦笑了聲,說:“我是不是挺沒用?”
她哭的不是江源沒給她說聲“生日快樂”,她哭僅僅是因為有點想他。
“我之前是真的想清楚了。”許意哽咽的聲音又貼上了林獻耳跡,“我也特別理解他的選擇。”
“他雖然沒有承諾給我什麼,但我明白。”
“隻是獻獻,我不知道思念是件這麼可怕的事情。”
“我明明寫的是英語單詞,最後滿紙都是他的名字;我瘋了一樣盯著手機,不是希望他能記得我生日,隻是希望他跟我說聲好。”
“考去首都已經成了我唯一的目標。”
“……”
一雙手在眼前揮了揮,林獻回眸,茫然地看著祁霄。
“想什麼呢?”祁霄問,“這都散場了,怎麼還一副呆呆的樣子。”
林獻歎了口氣:“我就是想起許意跟我說的話了。”
祁霄將人往道路裏側擠了擠:“你們女生心思真敏感,江源被拳擊隊看上的時候,年齡已經大了,眼下可能沒日沒夜地封閉式訓練呢。”
林獻一呆:“好像是啊。”
祁霄失笑:“你晚上回家再和許意說說。”
“可是許意想江源了呀。”林獻又垂頭喪氣說了聲,“她想他了。”
祁霄:“……”
那他也沒什麼辦法。
江源回不了信息,隻能讓許意自己去消化。
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他倆修成正果吧。
忽然,祁霄咧嘴笑了笑,那會兒他和林獻早結婚了吧。
—
高三還有一個多月就高考了,所以祁霄他們隻放了三天。
說起來,他們離高三也更近了。
還能有假給他們放,都算學校仁慈。
今日早讀被英語老師占據,大課間又因為下雨取消。
連著上了五節課的林獻和許意挽著手去了食堂。
祁霄和徐浩宇就跟守衛似的跟著。
兩人近期也沒出去吃,基本都在食堂解決了午餐。
習慣性走小賣部搜刮了一圈,林獻嘴裏被祁霄塞了兩顆糖漬梅子,腮幫子一左一右鼓了起來。
祁霄手欠地戳了下:“像小鬆鼠。”
林獻口齒生津,一張口咳了半晌。
祁霄再不逗弄人,順著她背拍了拍。
兩顆梅子嗦到五樓徹底沒了味,林獻繞了一圈從後門進入,將核吐在了垃圾桶裏。
祁霄依偎著過來要說話,林獻下意識躲了躲。
一個班的情侶瞞都瞞不住。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有時候總會起哄,即便如此,林獻還是下意識避嫌。
隻是今日大家不知道為什麼總盯著她看,明明她沒和祁霄說一句話。
祁霄也發現了不同尋常的視線。
他拍了拍遲旭的肩膀,問:“怎麼了?”
遲旭:“剛才有個高三的學長來我們班了。”
祁霄皺眉:“然後呢?”
遲旭抬了抬下巴,祁霄順著他視線過去,林獻正好走到自己座位,狐疑地將桌上精美的信封拿了起來。
祁霄微挑了下眉,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