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還是之前祁霄抓的,躺平比林獻還長。
姑姑家是兩米的床,林獻一個人睡顯得空蕩,那隻熊就成了她“床伴”。
林獻聽著他委屈的聲兒哭笑不得:“你幼不幼稚?”
吃了一路飛醋,兩人進了北門。
進了小區之後,路燈比不上外麵的亮眼。
祁霄那顆泡了醋的心促使他將人往小路上拐。
林獻問不出他要幹什麼,因為她已經被抵在牆上堵住了唇。
祁霄起初親她,就是單純的貼貼。
後來親的多了,也就摸索出了一些小情侶親密的黏膩。
但祁霄不會深入,最多頂開她的唇咂摸一口。
有了黑夜掩飾,林獻也沒那麼不好意思。
她喜歡祁霄的親近,喜歡他的氣息在她唇間逗留,以往清冷孤單的一個人,被他啄吻成了一個被愛意包圍的女生。
忽然幾道笑嘻嘻的人聲傳來,林獻下意識往後躲,撞進了祁霄的掌心。
“傻不傻?”祁霄離開她的唇,“怎麼往牆上撞呢?”
“怕被看見。”林獻輕聲囁嚅,語氣還沾染了一絲委屈。
祁霄心疼道:“看見就看見唄,咱倆又不是偷情。”
林獻抗議:“說話怎麼那麼難聽?誰跟你偷情?”
祁霄一把抱住要走的林獻:“去哪兒啊?時間還早,再抱抱。”
“不要,我要回家。”
祁霄死不鬆手:“這才幾點啊,回家又不能黏在一起,我明天要跟爸媽去街上,下午直接回家過年,初二還得出遠門去外婆家,一年不見麵,肯定得住幾天,說不定得到開學才能見呢。”
林獻還是佯裝要走,故意逗弄他。
祁霄一急,貼著人耳朵懇求:“寶寶,再等會兒唄,半小時。”
林獻心髒發顫,他叫她什麼?
“二十五分鍾,二十五分鍾行吧?”祁霄見林獻不吱聲,還以為她不同意,摳搜減了五分鍾。
林獻哪還能聽到別的,全身心都被他肉麻的昵稱占據。
但那該死的心跳和心裏說不出的甜蜜又是怎麼回事?
“二十分鍾,”祁霄繼續退步,“十五分鍾?說話啊,十分鍾,就十分鍾,再不能少了,行不行?”
“行不行啊?”祁霄抱著她晃了晃。
林獻終於回神:“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祁霄耳尖一紅,他也是第一次這麼肉麻地叫人。
本以為喊不出口,哪知道喊得這麼絲滑,跟吃了德芙一樣。
借著小路上微弱的燈光,祁霄看清了林獻不好意思又期待他再喊的表情,倏地樂道:“敢情我剛才的討價還價,你根本也沒聽。”
害怕真將人惹惱,他湊上前又故技重施,貼著林獻耳朵輕嗬:“寶寶……”
林獻下意識抓緊他手腕。
祁霄毫無顧忌地笑了聲:“原來你喜歡這個稱呼,早說啊。”
吊兒郎當的樣子讓林獻又羞又惱。
她感覺自己被看光了似的,慌不擇路就要跑。
“欸?”祁霄拉住她的手腕,“我叫都叫了,還不能留你十分鍾?”
風水輪流轉,到了祁霄做大爺了,林獻隻有乖乖聽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