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宇點頭:“可以,啤酒也喝不醉,更何況現在放假,喝點吧。”
江源也點了頭,浮雲一別,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祁霄起身拿了一紮啤酒,幾個人將桌子搬到燒烤架旁。
許意和林獻手裏也拿了一罐,祁霄對著林獻咬耳朵:“喝不完給我。”
林獻說了聲“好”。
徐浩宇自覺承擔了烤肉任務,江源將易拉罐拉環拉開,抬手就道:“走一個?”
“走什麼走?喝酒得有名頭。”祁霄打斷他。
江源絞盡腦汁,傻道:“那就……致青春唄。”
五個人對視片刻,默默啜了口酒。
江源吃掉一串五花肉,舉著啤酒對祁霄說:“敬你一杯,多謝曾經的照拂。”
祁霄:“都是兄弟,你說這幹什麼,別逼我扇你啊。”
江源失笑,又敬林獻:“咱霄哥以後就交給你了。”
輪到徐浩宇,他說:“祝咱們浩浩考上首都,不過你要少吃點,爭取大學談個戀愛。”
徐浩宇笑眯眯受了:“謝兄弟,我爭取,你也要加油。”
許意默默捏緊瓶身,和江源對上視線。
“輪到咱們人美心善的許意了?”江源抬手舉杯,“嗯……天冷,多穿衣,少喝涼的,學習不要太晚,好好吃飯。”
微不足道的囉嗦讓許意默不作聲。
林獻將頭轉向祁霄,莫名有些想哭。
許意笑了笑,說:“好的,我之前想說的話都跟你說了。”
江源“嗯”了聲,將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
氣氛頓時有些凝滯,祁霄撞了下江源瓶身,道:“少年隻管追風趕月,祝你歸來仍見春山。”
江源胸腔舒出一口熱氣:“好。”
“來,吃肉吃肉。”徐浩宇將烤好的牛肉串分給眾人。
江源笑了笑,和許意碰了下肉:“幹杯。”
許意吐槽:“什麼幹杯,幹肉。”
林獻失笑,那點被兩人氣氛搞起的難過煙消雲散。
太陽西沉,院內漸暗,冷風如約而來。
祁霄收拾了餐桌和燒烤工具,拎著林獻的髒衣服鎖了院門。
要去鎮上搭公交,隻能腿走。
五個人沿著大路邊沿,踏著黃昏邊走邊玩。
寒意侵燃暮色時,他們和啟程的公交車在街頭不期而遇。
徐浩宇繼續落單,坐在老幼病殘專座上昏昏欲睡。
一陣停停走走中,林獻沉入夢鄉,再次被叫醒時,人已到了車站。
她茫然地跟隨祁霄下車,幾人順路走了一段後各自分別。
祁霄沒急著打車,牽著林獻沿著路往家的方向走。
也許是被江源和許意之間的離別氣氛衝擊到了,這一刻,他有點不太想回去。
祁霄轉身問林獻:“累不累?”
林獻搖了搖頭:“公交車裏太熱了,坐得人發悶。”
下車吸入新鮮空氣,頓時舒服很多。
“走走吧。”林獻說,“我們沿著這條路向西走,這次從風華園北門進,好像路過一個小公園,我們去那兒坐坐。”
祁霄笑道:“可以啊你,都認路了。”
林獻哼道:“瞧不起人呢?”
祁霄壞笑著湊近:“沒瞧不起你,那公園有沒有什麼隱蔽的角落?”
林獻蹙眉:“幹什麼?”
祁霄嗓音帶著點深沉:“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