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機相冊打開遞給兩人,說:“祁霄打架的原因在我,你們自己看。”
瞿主任和奎哥麵麵相覷,還是奎哥接過了她手機一張張翻看了起來。
這些天,林獻偶有搭理曹淵,但都是示弱口吻,而曹淵反倒是得寸進尺,那些話不堪入目,已經構成了性騷擾。
“媽的,”奎哥氣得將杯子掃了出去,杯子應聲落地,瞿主任的玻璃杯連著裏麵的茶水一起狼狽不堪,四處飛濺。
林獻神情害怕,眼眸委屈,哽著聲說:“祁霄一直都知道曹淵糾纏我,我們是同桌,也經常一起討論學習,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我這次期中考之所以進步顯著也是因為祁霄同學的毫不保留,祁霄同學很仗義,見不得朋友被欺負,幾次和曹淵發生衝突都是因為我。”
“我父母離婚,暫居在姑姑這裏,已經給她添了很大麻煩,我不想她整日擔驚受怕,所以沒告訴她,正好祁霄租了我姑姑的房子,所以我一直跟著他上下學。”
“曹淵經常課外糾纏於我,祁霄替我擋了好幾次,但我不想牽連他,隻能戰戰兢兢讓曹淵不要為難我,我說了報警,他也絲毫不怕。”
眼淚恰到好處落下一滴,祁霄站在那兒愣了愣。
忽然他用力一扭頭,嘴角隱忍到抽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來壞了林獻的事。
他雖然沒和林獻提前對供,但祁霄就是知道林獻在演戲。
這種默契的感覺讓他很爽。
不愧是他喜歡的人,可太對他胃口了。
瞿主任翻著那些聊天記錄也一臉不可置信。
曹淵雖還不到十八,但十七和十八又能相差多少?
這樣的學生留在學校,萬一犯下大事,對學校的聲譽影響可謂是重擊。
“祁霄今晚打架,想必又是曹淵挑釁在先,畢竟放學後,他也經常在路邊糾纏,說一些令人惡心的話,我本想著要報警,但我相信老師們。”
最後一句話給老師們戴了高帽子。
林獻信奎哥,卻不信其他老師。
她有備份,足夠報警了,除了這些照片,她還有錄音。
奎哥顫悠悠道:“你現在就將這些記錄發我一份,我倒是要讓他家長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祁霄打人不對,理應賠禮道歉,到時候先發製人,我讓人錄個視頻以防萬一,打得他們措手不及,我倒是想看看這位有權有勢的家長怎麼捏死我們師生。”
“老奎。”瞿主任嗬斥一聲,“你三歲啊?”
“我這次拚著不做這個老師,我也得讓曹淵滾出一班,校長有話來找我,怎麼?我上頭就沒人了是嗎?”
瞿主任:“……別激動,先找他家長談談。”
“談個屁,孩子養成這樣,你以為他家長能是什麼講理的?慣子如殺子,不僅如此,她還間接殺到了別人,別人活該嗎?”
瞿主任再次無語:“得得得,我陪你一起,大不了不做這個主任了,我倒是也挺憋屈,這麼多年了,我遇見過各種各樣的學生,以前初中我還教過李朝輝,那都是我見過最惡劣的學生了,沒想到還有更來勁的。”
奎哥臉色這才好看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