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和她拉開了距離:“所以,你這錢我也不能收,徐浩宇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不好意思還我錢。”
林獻“哦”了聲,其實祁霄這話漏洞百出。
徐浩宇要真是這種情況自尊心又高的話,根本不可能接受,他明明吃得很開心,恨不得祁霄再買兩袋薯片給他的樣子。
祁霄見她精致的側臉笑了笑,隨後想起什麼,忽然伸手從桌肚裏掏,摸了半天摸到一個保溫杯,他直接拿出放到林獻桌上。
“我這裏有個新的,你要用嗎?”
林獻看向那個矮胖滾圓的奶綠保溫杯,問他:“這是你買的?”
“你覺得可能嗎?”祁霄無奈道,“這一看就是女生的杯子,我媽有一回和朋友去市裏商場購物人家送的,她非讓我帶學校用。”
“那我還是不用……”
“拿著吧,反正不要錢,這杯子在我桌裏躺了二十多天了,今日因為你重見天日,也是它的造化,不然生鏽都沒人想起它。”
林獻側眸:“你不是沒杯子?”
“這九月的天我實在喝不下溫水,冬天我還能看心情帶著杯子,家裏有好幾個。”祁霄說,“這個你就在學校用,你自己那個家裏用。”
林獻看著再次被塞入到手中的杯子隻能笨拙地道謝。
一中一日兩操,下午大課間做完後可以自由活動,高二還能稍微逛逛,高三完全就是回教室自習。
祁霄和徐浩宇跟班級裏的男生打籃球,許意拉著林獻在操場閑逛。
“回教室幹什麼啊?天天做題考試做得頭昏腦漲,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
林獻回:“我不是跟你們有點進度差距嘛,馬上月考,我有點擔心。”
“也是啊。”許意忽然停住了腳步,“那我還是陪你回教室吧。”
“不用,我自己回。”
“沒意思,我跟你一起吧。”
“好。”
兩個小姑娘轉身離開了操場,祁霄因為走神差點被籃球砸到。
“你發什麼呆?”徐浩宇一掌拍掉即將落到祁霄頭上的籃球問。
祁霄呼口氣:“不打了,你們打。”
“祁霄,不好意思啊,你沒事吧?”不遠處體委問。
祁霄瀟灑地擺了擺手:“沒事,你們打,我回教室喝口水。”
徐浩宇看了一眼操場上躍躍欲試準備送水的女生,說:“霄哥,這麼多水都能把你淹死了,你是一瓶看不上啊?”
這話說得旁邊男生咬牙切齒,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因為有了水杯,林獻那瓶李子園依舊沒動。
晚自習開始他們有半小時左右的英語聽力練習,這個林獻覺得很簡單,祁霄更是直接沒聽,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剪刀對著白紙剪來剪去。
林獻餘光瞥過,嘴角一抽,他這是晚自習上做手工?真是新穎的校草。
垂頭做題一坐就是兩節課,晚上八點四十,林獻終於將自己從教材試卷中抬頭。
她頸椎有些難受,向後靠在椅子上放鬆,下一秒,一顆疊好的愛心被人捏著送到她眼前。
教室白燈晃過,在她起伏精致的鼻梁上劃過一道疊紙愛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