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他樓下那款車本就帶後座，隻不過被他拆了，因為總有女生想要往上坐，惹得江源和徐浩宇還抱怨過，畢竟這後座也就他倆坐過，現在雞零狗碎的零件就在他房間。
林雪倒是並沒有注意到他現在光禿禿的後座，她去年見過祁霄載人，所以才會張口一提。
“那你明早下樓來院子裏吃早飯吧。”
祁霄本想拒絕，但林雪的意思是有來有往，他幫她辦事，她請他吃飯，於是他點頭說好。
翌日清早，林獻耳朵裏傳來輕輕敲打聲。
她拿起床頭鬧鍾，發現六點還不到，又悶頭睡了過去。
高中生睡眠嚴重不足，晚自習下得晚，所以早上學校特意多留了一點時間，六點四十五到校就行。
其實來之前，林獻特地了解過，這邊還有的學校六點十五就要到校，想想就崩潰。
十分鍾後，鬧鈴響，她麻溜起床穿衣。
一中的校服早被林雪給林獻交學費的時候就拿了回來，現在校服上浮著一層淡雅的洗衣液香味。
林獻抿了抿嘴，雙眸微漾流轉，原來有人準備衣物是這樣令人動容。
林獻推開門下樓，剛下兩步她倏地一頓，隻見祁霄穿著一中藍白夏季短袖校服，從車邊起身站定看向她，不知道他一早上忙什麼忙一頭汗。
校服藍不是高飽和的鮮亮藍，而是一眼看去像黑色的燕頷藍，經典學院風polo杉校服穿在他身上，顯得少年人身姿挺拔。
都是很簡單的校服帆布鞋，怎麼這人穿著這麼不一樣？
霞光萬斛下，林獻紮著高馬尾，穿著校服背光而下的樣子令祁霄一怔。
少女腳步輕盈，心情看著很好，麵頰上那顆酒窩若隱若現，祁霄的心就像她束起的長發在清晨宜人的空氣中晃來晃去。
“都下來了？過來吃飯吧。”林雪端著一籠包子進了一樓客廳。
林獻連忙走過去幫忙，祁霄走到水池邊洗了手才進去。
“姑姑，早上可以簡單點。”林獻看著現蒸的包子小聲地說，“不然你太累，我也可以自己做的。”
林雪嗯了聲：“不用你做，我要是不想做會讓你從外麵買。”
“好。”
祁霄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林雪眉眼看著冷淡，但不管是昨晚讓他載林獻上學，還是一大早親自蒸包子，都是一種關心的表現。
他在西邊住了一年，林雪在家做早飯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可不會真自戀到這是林雪為他準備的，他就是個順帶的。
皮薄餡多，小巧玲瓏，祁霄一口氣連吃了六個。
林雪說：“這幾天先讓祁霄帶你去學校，下學也跟他一起回來，等我忙過月初帶你去買自行車，網上我不太會看，萬一買回來有問題還得退，麻煩。”
林獻點了點頭：“好。”
飯後林雪給了林獻兩百塊錢，說：“這個禮拜生活費。”
“我不要姑姑，我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拿著。”林雪蹙眉。
“那我拿一張就好。”林獻從她手中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我中午晚上都在食堂吃的，不需要那麼多。”
林雪沒再和她推脫。
祁霄將車調轉了方向，看向林獻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