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看花燈宋江入東京(1 / 2)

聽聞要宋江去結交一個妓女,兩人都愣住了。

“這個如何使得!”武鬆不由叫起來,“莫說哥哥沒有門道,便是有,也不屑使這種法門的。他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漢,怎麼能這般壞了自家的名頭?”

鄭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公孫勝,默然不語!那公孫勝沉吟片刻,這次啊點頭道:“如此,多謝哥哥提點。若是宋江哥哥到了,我一並說與他知曉,且看他如何定主意!”

武鬆還要說話,卻吃公孫勝攔住,那公孫勝衝鄭屠拱手道:“今日兄弟多有叨擾,夜已深了,不如辭去,改日再來哥哥府上請教!”

鄭屠見他執意要走,也不挽留,當下隻是起身拱了拱手道:“俺說這番話,乃是一片赤誠,殊無他意。若是行得便自可行。今日相談也甚是誠懇,若是那****家宋哥哥到時,盡可將原話說話他聽,他自然是明白俺的意思!”

當下公孫勝並武鬆告辭出來,徑望客棧而去。那客棧乃是公孫勝買了下來的,日後好做梁山好漢們進京的歇腳之地,隻是掌櫃、小二等人依舊是舊人,隻待宋江等人驗看過了,再好召集梁山上的嘍囉們過來充任,一則好打探消息,二則好掩飾身份。

這一路上,武鬆兀自不解,對公孫勝道:“你這道士,如何便聽了這話?這鄭哥哥雖也是好漢的名頭,卻是朝廷的大官兒,到底不是與俺等一路的。雖也做得兄弟,敬重他的名頭,隻是這般輕賤自己的哥哥,倒也不是好事!”

公孫勝不由皺眉道:“賢弟恁地這般瞧。這招安乃是宋哥哥畢生之心願,便是忍一時之辱又有何妨?再說這李師師者,也是皇帝專寵,若是宋江哥哥也能得此一見,卻也不會弱了身份,這自輕自賤,也是說不過去的。隻說是一段風流美事,亦為不可!”

武鬆不由冷笑,心道:你這道士也染得與那讀書人一般的酸腐之氣了。雖說這狎妓乃是大宋文官稱之的風雅之士,卻依舊吃江湖好漢看輕。因此心裏也大大的不以為然。

有過的幾日,公孫勝打聽得這李師師之處,乃是禦街附近,一條風月處所,那中間一家便是,外懸青布幕,裏掛斑竹簾,兩邊盡是碧紗,外掛兩麵牌,牌上各有五個字,寫道:歌舞神仙女,風流花月魁。

公孫勝因走進近旁茶肆,那茶博士上了茶,正要走,卻吃公孫勝叫住道:“這中間那家的,卻是哪家的妓者?”

茶博士忙笑道:“這是東京上廳行首,喚做李師師。”

公孫勝便笑道:“莫不是和今上打得熱的,便是此處的妓者了?想必這李師師也是有些顏色才藝的,卻不知她好些甚麼?”

茶博士忙一疊聲的低聲叫道:“不可高聲,耳目覺近。”說罷轉身便要走。卻吃公孫勝一把扯住袖子,走脫不得,不由惱了道:“客官這是何意?”

“不過是要打聽的這家妓者歡喜些甚麼物件。改日好來一見。想來著官家都親睞的,必是難得一見的顏色。因此有些上心!”說罷又袖過去二兩銀子。

那茶博士得了二兩銀子,這才轉怒為喜笑道:“方才不是我不肯說與客官呢,一來是因客官乃是出家人,有些忌諱,二則這李師師又是官家新寵,故此不敢多說。如今道長也是個慷慨的人,卻不防說與聽聽。這李師師也好銀錢,卻有哪個妓者不愛錢的?此為一也。隻是這妓者還有另一好,卻勝過那錢鈔的,乃是那名士詞、畫之物,想來也是個風雅的!”

公孫勝不由暗笑:這妓者也有愛風雅的。隻是自家這梁山百十條好漢,哪個是那風雅的人?皆是些舞刀弄槍的英雄,握不住筆管的莽漢。因此也點頭道:“如此我記住了!”當下吃了一回茶便告辭去了。回到客棧裏,將這事與武鬆提及。那武鬆又叫嚷起來道:“哥哥倒是將這話當真了。如今也有鄭哥哥為俺等說話,便是要招安,也是夠的。”

“若是雙管齊下,豈不是更好?”公孫勝道。

武鬆見公孫勝執意要這般,便氣憤憤道:“若是要做此事,哥哥便一人去做就是,莫拉扯我進來。俺確實不耐煩與那****說話的!”

公孫勝不由怒極好笑,指著武鬆笑道:“你這廝——也罷,此事便由俺一並操作起來就是!”說罷各自散迄,自回房中歇息。次日一早,公孫勝便遍訪名家詞、畫等物去了。

話說宋江想要去東京看燈,實則也是想探聽一番鄭屠那邊的消息,挨了一些時日,看看時日將近,便在忠義堂上分撥去看燈人數:“我與柴進一路,董平與穆弘一路,楊雄與石秀一路,朱仝與劉唐一路。隻此四路人去,其餘盡數在家守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