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劉家兄弟坐在院子裏喝茶聊天。
“弟弟,怎麼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劉堯仁關切地問道,臉上的關切之情流露無遺。
劉智堯心知這位便宜哥哥性起溫和,就算是打他也不會還手的,最近幾乎每天都會問劉智堯這個問題。
“好了,不過是發燒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劉智堯嘴一撇,不屑地道。沒想到劉智堯這貨,當然是還沒被劉飛附體的劉智堯,沒想到這貨竟然是發燒差點呃屁了。
“雖說如此,但總要注意些了,對了,弟弟,你別去找那張國乾了”劉堯仁頗為煩惱地抓抓頭,勸道。
劉智堯聽後一愣,露出不解的表情,問道:“誰是張國乾?”
劉堯仁一愣,半晌才苦笑道:“對啊,我都忘了弟弟你忘了許多東西,還有很多沒想起呢。”忘了許多東西,當然劉智堯的借口,剛剛穿越的時候,劉智堯腦子頭疼得緊,什麼也想不起來,所以假稱失憶,雖然近些天來這具身體的記憶逐漸恢複,但那張國乾是何人,劉智堯的確尚未想起,或者,之前的劉智堯壓根沒把那張國乾放在心裏。
劉堯仁喝了口茶,看了看天,才道:“那張國乾是那張郡王的兒子。”
劉智堯聽後恍然大悟,又不禁有些怒意,那張郡王自然是那張俊,關於他的曆史劉智堯不清楚,但張俊謀害嶽飛之事,劉智堯卻一清二楚。雖然如此,但劉智堯還是不解為何不能找張俊的兒子,莫非那張國乾與那以前劉智堯有什麼冤仇不成?
“他上次聯合幾個人把弟弟你給推進護城河裏了,結果才害的弟弟你大病一場。”劉堯仁不緊不慢地道,仿佛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噗……咳……咳”劉智堯一口茶都噴了出來,咳嗽了起來。劉堯仁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劉智堯的後背道:“不過弟弟你也不要惱,想必他也不是故意的。”許久劉智堯緩過氣來,不禁心中一悲,那張國乾怎麼可能不是故意的,要不是故意的能把人推進護城河?能這麼冒失?肯定是這便宜哥哥敢怒不敢言,不,有可能甚至連怒都不敢怒。沒想到,雖然劉光世是個逃兵,但好歹也敢上戰場,而其長子竟然如此軟弱。
但旋即劉智堯又想,這所謂的楊國公早就名存實亡了,而對方又是個郡王之子,雖然那張俊已死,郡王也不能世襲,但他卻也是個國公,卻也的確得罪不起。也許,劉堯仁這種人,在這個貴勳滿地爬的臨安,更容易生活下去…
雖然如此,但劉智堯還是不免在心中對劉堯仁豎起了一根中指,丫的,咱是男人,還差點給人幹掉了,雖然說那張國乾把之前的劉堯仁推進水裏才讓咱附身到這貨身上,要不然咱說不定穿越到某些四肢動物身上,說來倒也算是個咱的恩人,但是此仇不報還怎麼混?咱可不是善良的種。
但劉智堯也不是二百五,心知自己要是拿著把刀把那張國乾給捅了,那自己鐵定吃虧,於是爽快地應道:“行,聽大哥你的,長兄如父嘛。”
劉堯仁顯然一鬆,仿佛之前以為劉智堯一定會去報仇一樣,微笑道:“沒想到,弟弟大病初愈,竟顯得懂事了不少,要是之前,你肯定要去他府上大鬧一場。”
劉智堯聽後,尷尬一笑,這些天來,劉智堯這具身體的記憶逐漸恢複,也讓劉智堯著實知道了之前的劉智堯有多麼地蠢,多麼地魯莽,哪怕是自己都覺得他是個二百五。
有人踢了他一腳,他就抄刀跟他拚命,還好這貨刀法不精,要不然,劉智堯現在說不定得在大牢裏畫圈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