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魚偷偷的笑了笑,心中暗想:他真的很關心呀?
接著,李小魚再次爬上了樹,這次倒是很順利了,一下子就安全翻過了院牆落地。
韓明瑜不好隔著院牆高聲詢問李小魚的情況,以免驚醒了李夫子,所以就在原地略等了一會兒,確定李小魚沒有再發生任何意外之後,才轉身返回了衙門。
在韓明瑜轉身離去之後,李小魚的小腦袋又從院牆裏麵的大樹了探了出來。她看著韓明瑜的背影,心中那種奇怪的想法越來越濃重,隻是這種想法越想自己心跳越快。她歎了一口氣,看著韓明瑜消失在夜色之中後,才緩緩爬下了樹幹,回到房間休息了。
--
第二天早上,韓明瑜雖然昨天睡得很遲,但依然起來得很早,因為今天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當然,除此之外,今天一大早衙門外麵就吵吵鬧鬧的,直接把韓明瑜吵醒了過來。原來是昨天勘測隊當中一些本地人他們的家人,在發現他們一夜未歸之後,都跑到衙門這邊來問長問短,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些家人聽聞了昨天軍隊進城的消息,都擔心勘測隊伍是出了意外,不過好在韓明瑜昨天要求李書評等回來的人,暫時不要泄露他們遭遇山匪的消息,所以麵對這些家人們的質問,韓明瑜還是勉勉強強應付過了去。
在將這些堪察隊家人送走之後,韓明瑜馬上派人去請來了嶽雲、王魁、李書評和李旭中四個人來。他們四個人昨天晚上都是在製置使府衙休息,反正大家都是行軍打仗的人,如今又是盛夏的天氣,就算沒有被子,都直接可以睡在地板上。
早先衙門裏的吵鬧聲,已經讓他們都醒了過來。
四個人陸陸續續趕到了大堂上,隻見韓明瑜臉色十分憂慮的坐在桌案後麵。
“韓使君,剛才為何那麼吵鬧,發生什麼事了?”嶽雲立刻問了道。
他與韓明瑜差不多是沒怎麼好好睡覺,半夜起來了好幾次,去各個城牆檢查情況。有一會兒甚至就在城牆下麵睡了,然後天亮之前又去巡邏,這才回到了衙門來。
韓明瑜歎了一口,先讓眾人坐下來,然後又吩咐衛兵去取一些果脯來當作早餐。
“還是昨天勘察隊伍的事情,他們的家人剛才找到衙門來詢問情況了。”他帶著幾分憂慮的說了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準備出發,搜尋那夥山匪的窩點,盡快將所有人救出來吧。”嶽雲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不急,我昨天晚上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所以想找你們來商議一下。”韓明瑜讓自己振作了起來,表現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嶽雲問道:“韓兄弟你有什麼新的想法?”
韓明瑜說道:“我想,咱們看看是否能將這夥山匪招安了。”
嶽雲立刻瞪大了眼睛,說道:“怎麼可能?畢兄弟都說過了,這些山匪極有可能是齊軍殘餘的部隊落草為寇的,他們與我們可是有深仇大恨,招安是萬萬不可能的。”
李書評本來想說什麼,但忽然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不該發言。他本來是很讚同嶽雲的話,那些山匪殺害了好幾個自己的兄弟,而且又都是以前的齊國正規軍,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是不可招安的。
隻是,他在一瞬間一下子明白了韓明瑜的意思,所以才欲言又止。韓明瑜知道現在光化軍剛剛穩定下來,不適合再次發動戰事,更何況山匪又是極為難纏的賊寇,打不過就跑,跑過了又回來重新占山為王。
與其跟這些山匪消耗下去,倒不如收為己用,不僅能解決山匪的困擾問題,同時還能增添光化軍的守衛力量,正所謂一舉兩得。
李旭中則是沉默不語,他倒是對招安或者剿滅是沒有任何意見,招安的話就多一些人力,少一些麻煩,剿滅的話大不了自己就親自上戰場罷了。
王魁說道:“俺覺得,韓大人的想法未嚐不可呀。想想看,咱們現在缺兵少將,所有的基礎設施都還沒有完備,再去打仗隻怕不好,勞民傷財的。更何況若是能招安了,咱們不僅能少一些麻煩,還能增添咱們的軍事力量呢?”
嶽雲冷冷笑了笑,說道:“招安若是那麼容易,這天下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紛爭了。先不說這些山匪到底是不是齊軍,哪怕他們就是普通的山匪,常年生活在山窩裏麵,靠打劫哄搶來為生。這些人就算是招安了,也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就不具備任何軍人的素質。”
他頓了頓,接著又說道:“有一句俗話說的好,一隻老鼠壞一鍋湯,這些山匪匪性難改,萬一招安之後反而影響了其他將士們,那該如何是好?”
聽了這話,李旭中倒是點了點頭,說道:“對呀,這個問題不得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