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學後的寧市一中的操場上,顯得格外的冷清,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坐在操場的階梯上。
這時,溫喻正和幾個好兄弟蹲在教學樓的樓梯轉角處蹲人。
閑的無聊,溫喻從包裏拿了沒開封過的撲克牌,說道“咱們來鬥地主啊,誰要是輸了,就請我們吃一個月的早餐,怎麼樣?來不來。”
“來。”
幾個人覺得站在這也挺無聊的,都蹲了下來,開始發牌。
還沒開始打,溫喻旁邊的程野在他的耳邊說道“喻哥,他來了。”
聽說他來了,溫喻快步走道轉角處,探頭伸出來往樓梯下麵看下去。
剛好通過樓梯中間的縫隙,他們看見一個身穿藍色校服的少年正朝他們這邊走上來。
“喻哥,就是這人,就是他挖了咱們老四的牆角。”
溫喻眯了眯眼睛往下看了過去,勉強能從樓梯的中間看到這個人的臉,長的很高,也很白,是很多女孩都會喜歡的類型。
不過對於她來說,長的好看又怎麼樣,挖了他好兄弟的牆角,就是不行。
溫喻從屁股口袋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說道“走,咱們幹他去。”
幾個人快速的從這個樓梯向下走去,見那少年一上來,溫喻瞄準機會,直接把黑色塑料袋往那少年的頭上一戴。
其他幾個人配合的把少年的手腳都按在地上。
“你們是誰?”那少年掙紮的說道“你們要幹嘛,把放開我,我又沒有得罪過你們。”
程野眼看快按不住了,有些慌張的說道“喻哥,他的力氣有些大,我都快按不住了,怎麼辦?”
“你他媽的是傻逼嗎?叫我的名字做什麼?”溫喻做完直接在程野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說這麼大聲,生怕他不知道我們是誰嗎?”
程野嘟了嘟嘴有些委屈的說道“喻哥,我不是故意的。”
“你他媽的又敢喊我名字。”溫喻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咱們趕緊揍他,不然等一下保安來了,咱們就完。”
幾個人打了一會,被塑料袋套頭的人倦倦的沒了動靜,軟軟的趴在地上。
還按著他肩膀的程野愣了一下,推了推趴在地上的少年,對方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程野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害怕的躲到溫喻背後,說道“喻哥,這人怎麼躺在地上不動了,是不是被我們打死了?”
溫喻也被程野說的話嚇了一跳,他隻是想給這小子一頓教訓而已,可沒想過把人給打死。
溫喻蹲在少年的前麵,把少年頭上的黑色塑料袋扯了下來,伸手小心翼翼的往對方的鼻子上探了探,鬆了一口氣,說道“他還沒死呢,還有呼吸,應該是被我們打暈過去了。”
還不等他站起來,另一邊,站在門口放風的小弟迅速的跑過來說道“喻哥,保安老頭往我們這邊走來了。”
溫喻快速的起身,看了過去,那老頭真的往這邊上來了。
溫喻趕緊說道“撤,咱們趕緊撤,被抓住就麻煩了。”
溫喻迅速的往另一邊的樓梯跑了過去,身後的幾個小弟也連忙跟上他的腳步,一眨眼的功夫,隻有那個被套著塑料袋的少年躺在地上。
溫喻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幾個才跑下樓梯的一瞬間,躺在地上的少年,突然的睜開眼睛,拍了拍身上的灰,從地上爬了起來。
少年靠在牆上微微皺了皺眉,用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傷,說道“呼~這幾個小兔崽子下手還真沒輕沒重的。”
溫喻幾個人已經跑出校門口了,既有說有笑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回去。
少年站在窗口看著揍他的那幾個人的身影,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血,唇角微微勾起,撿起地上的黑色塑料袋,緩慢的往另一邊樓梯口走了過去。
少年這邊剛走,保安老頭就到達他們剛才揍人的那個地,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有些疑惑的站了一會,才轉身往樓下走去。
祁言希和溫喻是住在同一個地方的,他們除了是同級的同學,還是從小學開始認識後,他倆就是死黨加兄弟。
兩人同穿過一條褲子,同喜歡上一個人,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友誼,反而更加的深厚。
溫喻靠著祁言希的能說會道,到目前為止溫喻的父母至今都還不知道他是學校裏的校霸。
快走到家時,溫喻停下腳步,有些心虛的看著祁言希說道“好兄弟,如果今天的事被發現了,你一定要幫幫我。”
祁言希摸了摸鼻子說“幫你可以,那我晚上可以去你家蹭飯嗎?”
溫喻嘴角抽了抽,說道“你家沒飯嗎?天天去我家蹭飯做什麼?”
“你不願意就算了,那我就不去。”說完祁言辭轉身要走
“願意怎麼會不願意呢?”溫喻連忙伸手拉住要走祁言希笑了笑說“你要是想吃,你天天來都可以,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哈。”
祁言希得逞的笑了笑,摟住溫喻的肩膀說道“主要是你媽媽做的飯是真的好吃,讓我念念不忘,要是我媽的手藝能有你媽的好,我能天天去你家蹭飯嗎?”
“對,你就知道吃,我懂。”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溫喻家走去。
祁言希剛進門就大聲的說道“阿姨,我又來蹭飯了。”
剛喊完,廚房裏就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他身上穿著淡黃色的圍裙,手裏還拿著鍋鏟鏟, 這就是溫喻的母親,周慧珺。
笑眯眯的說道“快過來坐下,等會兒就吃飯了。”
“好的,阿姨。”祁言辭換了拖鞋輕車熟路就往沙發那邊走了過去。
周慧珺又看向自家兒子說“小喻,我洗衣機的衣服快洗好了,你去把裏麵的衣服曬起來。”
“好的媽,我這就去。”溫喻乖巧的往陽台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