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好痛”

顧霜霜抬手碰了一下腦袋,頭上的傷口讓她倒吸一口氣,一陣眩暈過後,一大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上來。

顧霜霜心一緊,穿越了!

“嘶!不是吧!這麼狗血的事情也能讓我遇到!”

顧霜霜因為飛機失事而穿到這個曆史架空的國家,淩國。

原主是一名農家女,父親賭博欠錢,就想把原主賣掉,原本是賣去鎮上張員外家做女婢,聽說賣去暗窯能多得五兩銀子。

原主母親偷聽到這件事,嚇得馬上讓原主逃走,結果原主因饑餓摔倒在路邊的水溝,腦袋砸到石頭上,顧霜霜就這麼穿來了。

顧霜霜心想,還好這條溝裏已經幹旱了。

再一想到原主的母親,那個可憐的女人,被原主父親知道原主逃走,肯定把氣都發在她身上了。

顧不了那麼多,顧霜霜趕緊從溝裏爬上來,吃力地站起,怎麼回事,她感覺頭好暈,眼前一黑,顧霜霜又再次暈倒。

恰逢每月書院休沐,秦昭從府城回家,碰巧遇見路上躺著一個人。

放在以前,秦昭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不知為何今日,看見這個可憐的小兄弟躺在路邊,心生不忍。

“小兄弟,醒醒,小兄弟”

秦昭輕拍顧霜霜的臉,見她不醒,又不忍心放任不管,心想現在離家距離也不遠,背回去讓村裏大夫看看她的傷勢。

秦昭抓住她的一隻手,把她架到自己的背上。

就在顧霜霜壓在秦昭背上時,秦昭腦袋轟的一聲,臉迅速紅了,雖然沒有經過那些事,但是身後的一片柔軟,也知道那是個姑娘。

秦昭一咬牙,先背回去救她再說。

“娘,我回來了。”

秦母開心地走出來,看見秦昭背著一個人,忙走上前問道:“昭兒,這是?”

“娘,先進屋。”秦昭進屋把顧霜霜放在母親屋裏床上。

“娘,先讓景兒去把曹大夫過來給她看看,景兒,快去請曹大夫。”秦景聽了一溜煙跑去請曹大夫。

秦母看了看床上的人,再看看秦昭,出聲問道:“昭兒,這位是?”

秦昭從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完,擦擦嘴角,說:“娘,這位姑娘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她還受了傷,若是放任不管,恐怕不是會死,就是遇到不軌的人。”

秦母心一驚,看向顧霜霜,心想原來是穿著男孩衣服的姑娘。

遲疑一會,秦母有些為難說:“可是村裏那麼多人看見你把她背回來,該怎麼解釋她的來曆,唉,而且她跟你這麼親近,她的名聲...”

“咳,不如說,她,她是我定的娃娃親,咳,反正咱們是外來戶,誰也不知道咱們以前的事。”

秦昭結結巴巴地說完,臉上紅了一片,秦母見他如此,也不多說什麼。

曹大夫背著藥箱跟著秦景走進來,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伸手把脈。

把完脈,又撥開顧霜霜的頭發檢查傷勢,拿出草藥敷在顧霜霜的傷口,用幹淨的布包紮。

等處理好,曹大夫開了藥方,囑咐秦母好好養著就行。

秦母送走曹大夫後,轉身進入廚房熬粥。

直到天黑,顧霜霜才慢慢睜開眼睛,入眼看見一位嬸子在床邊納鞋底,顧霜霜抬手摸到頭上的包紮,心想她這是被人救了?

“嬸子”

“姑娘你醒了,我去給你拿點吃的。”秦母放下手邊的活,去廚房給顧霜霜端來一碗粥。

顧霜霜接過一看,傻了眼,這是啥?好像不是大米粥吧,在現代吃慣好東西的顧霜霜不想吃,但耐不住肚子咕咕叫。

“謝謝嬸子,我叫顧霜霜,嬸子可以叫我霜霜。”忍著心理的不適,顧霜霜吃完一碗糙米粥,之後,顧霜霜才感覺身體恢複些力氣。

深夜,旁邊的秦母發出來輕鼾,顧霜霜卻沒有睡意。

她躺在床上,手指摩擦脖子上的翠玉吊墜。

這是原主在逃跑路上,在分了一半饅頭給一個老乞丐,老乞丐臨走前給的,還囑咐她無論如何都要戴在身上。

顧霜霜把吊墜取下來,大拇指輕輕摩擦,心想這個吊墜跟現代自家的傳家寶一模一樣,自自己接手公司後,爸媽便拿出來給自己佩戴,難道,這次穿越是因為這個東西?

顧霜霜湊近瞧,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看著吊墜,顧霜霜又想到現代的父母和奶奶,還有閨蜜吳月月,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嗎,怎麼樣了,自己本是搭乘飛機出差,結果遇到機械發生故障造成墜毀事故,當他們得知這個消息,得有多傷心。

不過顧霜霜本就不是怨天尤人的人,既來之,則安之吧。

想到這裏,顧霜霜環顧四周,歎了一口氣,心想還是先好好活下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