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一聽,不由恍然。自己在去登州的車上時,跟呂夷簡說起過,自己姓劉名雲開,那時自己還說自己並不認識劉旭,看來是被他知道了內情。
當下劉旭有些尷尬的問道:“坦夫有去過青州?”
呂夷簡笑道:“小弟從萊州來汴梁時,曾途經青州,專門去過雲開兄所說徐氏武館找過雲開兄。嘿嘿,怎麼樣,青州第一才子劉旭兄,這三杯是不是該罰啊?”
劉旭撒謊被揭穿,不禁大窘,忙尷尬的道:“為兄那次去登州實在是身負要事,不得以而用表字做名,坦夫勿怪,勿怪,為兄自罰三杯,以表歉意!”說著劉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花小蝶忙給劉旭滿上。劉旭連飲三杯,不禁有些酒氣上湧,忙吃了幾口菜肴,壓了壓酒氣。
呂夷慶這時道:“原來雲開兄竟然是青州第一才子,失敬,失敬,小弟也敬雲開兄一杯!”剛才二人也已經序過年齒,呂夷慶今年也是十八,但比劉旭小幾個月,是以他稱呼劉旭為兄。
劉旭忙舉杯與之對飲。
花小蝶聽到劉旭是青州第一才子時,一雙嫵媚的大眼睛,便一直望著劉旭,再也不曾移開半分。
看來這能做的好詩詞的才子,到哪都吃得開啊。
呂夷簡見狀,不由得調笑花小蝶道:“小蝶姑娘你再這樣看著雲開兄,可要當心了,莫要把雲開兄給看化了啊!雲開兄可是大才子,你要今天把雲開兄伺候好了,說不定雲開兄會興致勃發,賦詞一首,那可是千金難買的寶貝啊!小蝶姑娘可知,去年在汴梁廣為傳唱的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就是雲開兄的佳作?”
花小蝶一聽呂夷簡說那首《明月幾時有》的絕妙詞作,就是劉旭所做,不禁兩隻嫵媚的大眼睛更加明亮了。
花小蝶端起酒杯對劉旭說道:“原來那首《明月幾時有》竟是公子佳作,奴家對那首詞真是喜歡的不得了啊!公子實在大才,奴家實在是仰慕,奴家敬公子一杯!”
劉旭忙舉杯又飲一杯,放下酒杯道:“小蝶姑娘客氣了,在下除了會做幾首歪詞,實無他才,就莫要笑話我了!”
呂夷慶在旁也笑道:“原來那《明月幾時有》竟是雲開兄所做,小弟對那首詞也是喜歡緊。隻那一首詞就足見雲開兄大才,雲開兄就莫要謙虛了!”
劉旭忙又謙讓一番。
呂夷簡問道:“雲開兄今日去大相國寺那群文人士子聚會比試詩詞的地方,可是有意要作首妙詞,在汴梁一鳴驚人啊?”
劉旭忙道:“實無此意,我隻不過是久慕大相國寺萬姓交易的盛況,初來汴梁未曾見識過,隻不過是過去看個熱鬧罷了!”
呂夷慶在旁道:“雲開兄若要想在汴梁文人界立足,其實大可不必去大相國寺那比詩,眼前就有個好機會。如今林語晨林行首,正需一首妙詞,去參加月中禦街萬民樂的表演。雲開兄若是有意,這倒是一個現成的成名之徑。”
呂夷慶說完,忙對花小蝶一個眼色,花小蝶會意,忙對劉旭福了一禮,一臉楚楚可憐的表情的對劉旭溫言懇求道:“還請公子務必賜首詞,以助姐姐表演!”
這呂夷慶是潘樓行首林語晨的眾多追求者之一,而花小蝶是林語晨的好姐妹,呂夷慶為了多了解林語晨的一些信息,經常找花小蝶幫忙,一來二去,二人倒是甚是相熟。
劉旭推辭道:“在下才智有限,隻是偶爾能做幾首歪詞,實在無力做出什麼好詞,如此盛會,在下那幾首拙作實在拿出手啊!”
花小蝶見劉旭推辭,以為自己替姐姐求詞,讓劉旭覺得姐姐求詞之心未免不誠,當下脆聲說道:“幾位稍待,我去請林姐姐過來!”
劉旭待要開口阻攔,花小蝶姑娘已經一提裙裾,行雲流水般走開,不由得無奈苦笑。
呂夷簡對呂夷慶調笑道:“哈哈,五兄可當真是林行首忠實擁躉啊,這都不忘替林行首尋摸好詞,可真是難為五兄了。”
說完呂夷簡又轉頭對劉旭說道:“雲開兄待會要是見林行首求詞意誠,倒不妨作詞一首。這經林行首吟唱的詩詞,可是很快就會很有名啊!如五兄所說,這倒真是一條在汴梁成名的捷徑!”
劉旭不禁苦笑,自己那點水平,實在有限,自己可不想太有名,那樣早晚得露餡。
不過對於這名滿汴梁的林語晨姑娘,劉旭倒是盼得一見,能在汴梁風月界得到這麼高的地位的,想來其才貌必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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