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求求你,告訴我結婚證在哪,我要離婚。”楚江離跪在地上,用手抓住宋花榮衣角,哭的泣不成聲。
身上的淤青以及淩亂的頭發就可以表明她在這段婚姻中過的並不好。
宋花榮站在楚江離麵前,滿眼冷漠,她緊緊攥住手中的鑰匙,用一種接近無奈的語氣說道:“不是媽不給你,既然你已經嫁到汪家了,就是汪家的人了。”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他打你說明他愛你不是?”
“要不然他怎麼不打別人,隻打你呢,你說對不對?”
說著,宋花榮便扶起楚江離,順便把她往門外推,“你看看你最近,總是往家裏跑,這成什麼樣子?”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你站在回去,跟汪子峰道個歉,這不就沒事了嗎。”
說完,宋花榮毫不猶豫的關上門,任憑楚江離如何在外麵敲門,宋花榮依舊無動於衷。
外麵的雨淅瀝瀝的,楚江離漫無目地走在大街上,現在的她早已失去原本鮮活的模樣,雨水打濕了她的臉龐,她仰頭望著天,眼眶蓄滿眼淚……
現在的她不僅被丈夫家暴,還得了白血病。
她沒幾個月活著的時間了,死亡讓她感覺到恐懼,當醫生親口告訴她得了白血病,一瞬間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第一時間居然想要逃離這個家。
她覺得自己心理可能出現問題了,在被一次次家暴中,她才漸漸明確自己的目標。
她要和汪子峰離婚。
走在路上,楚江離想了很多,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她每一步都是按照父母說的做,以為這樣就可以的到幸福,反倒……
鈴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驚擾了她的思緒,楚江離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是楚江離嗎?”那邊人問道。
“我是。”或許是病痛的折磨,楚江離說話的聲音顯然有些滄桑病弱。
那邊的聲音停頓了會,心想,這是聲音顯然有些病殃殃的,能伺候好老大嗎?
還沒說完,那邊傳來一陣搶奪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墨跡啥呢,給我我說。”
“你弟弟在我們這已經欠下不少賭債了,這次他讓我過來找你,你要是還不上也可以,伺候我們老大一輩子。”
“我看你這也不是不可以,這樣,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還完賭債,要麼伺候我們老大一輩子。”
楚江離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她深呼吸一口氣,眼眶通紅,憋著沙啞的嗓音:“他……具體欠了你們多少錢?”
那邊的男人數了數手指頭,把煙頭放下:“大概一千萬。”
“一千萬?”楚江離不可置信地問道。
“咳咳咳——”用手捂著嘴巴,看了眼咳出來的血,無力感瞬間翻湧而來。
她顫抖著身子,轉頭看向那條廣闊蜿蜒的大江,垂下眸子,最終笑了笑。
現在真的很想跳下去了事了,可回想起這些年的事情,父母做的這些事,也不足以讓她死心。
父母雖然是重男輕女了些,可他們骨子裏還是愛他的對吧。
一定是這樣的,隻要她把這件事情和父母說,父母哪怕不看在她的麵子上,也會看在她是楚沐然姐姐的份上,幫忙還一些債的。
她的身體虛弱,費了好大勁才緩緩開口:“好,再給一個星期的時間。”
楚江離掛掉電話,轉身又回到原來的父母的住處,她深吸一口氣,在手還沒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就聽見裏麵穿來一陣聲音。
“楚江離那丫頭的彩禮還剩多少?”楚梁川在一旁賊兮兮的問。
彩禮?
楚江離記得父母說過汪子峰沒有給過彩禮的呀。
宋花榮告訴她,汪子峰是個值得托付的人,所以就沒有要彩禮。
這……
耳邊穿來陣陣鳴笛聲,胸口巨大的起伏讓她放棄了敲門的動作,
“你現在手機還有多少錢?”
“哎呦哈哈哈哈。”
“楚江離那家夥,真是蠢死了。”
“加上汪子峰給的彩禮還有她這些年在咱這給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