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自己並不是特殊的那一個嗎?
裏卡爾也是一開始就有自我意識的,隻是被壓製無法行動而已。
得知這個消息,無疑令中村有些沮喪。
他的自信本就是一步步建立起來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祂和三號二號的特別優待,然後才是朋友們的相處。
結果到頭來,他最特殊的點別人也擁有。
不過此刻並不到沮喪時間,當務之急是諸伏和降穀兩人的性命。
“所有你現在準備做什麼?”
裏卡爾換了個姿勢,或許是初始設定為美國人,他很不習慣日本人的跪坐。
“我做什麼,取決於波本。”
中村坐直身體,“為什麼取決於波本?”
裏卡爾以手托腮,“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的記憶你全部看過。”
“然而,我不太能理解。”
“你可以理解為長期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看見了陽光。”
中村嘴角抽搐,看來自家同期真的擁有施展美人計的潛質。
見他不說話,裏卡爾暴躁地跳起來。
“怎麼?不行嗎?”
“……倒不是不行,問題是你的要求是什麼?跟波本在一起?”
裏卡爾又坐下了,那張輪廓分明、膚色白皙的臉上稍微出現一點紅暈就非常顯眼。
但問題是裏卡爾的身高超過190,渾身肌肉虯結,衣服也無法遮掩。
這副略顯嬌羞的表情令中村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尤其裏卡爾的身體他曾經使用過,總有種是自己在為這種事害羞的既視感,實在太過辣眼睛真是不忍直視。
中村挪開視線,以手扶額。
良久,裏卡爾才吞吞吐吐道:“就算是我……也知道這種事無法強求的,我還不想被他討厭。”
中村看過去,對上的是滿臉認真的裏卡爾。
“你真這樣想?”
“當然,你這家夥別小瞧我啊。”裏卡爾沉吟一會,又補充道:“我已經見過太多虛與委蛇,並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也走那條路,即使我知道他作為情報人員,蜂蜜陷阱手到擒來。”
說話間,裏卡爾臉上不由自主顯露出笑容,“比起見到他受委屈,神色黯淡,我更願意看到他即使炸毛,也生機勃勃的樣子。”
中村對喜歡這種感情很陌生,但裏卡爾的樣子的確不像是裝出來的。
裏卡爾的記憶中,大部分都是黑白的,關於降穀的記憶卻仿佛自帶柔光,有一種目眩神迷地美感。
“你不傷害波本我是相信的,蘇格蘭呢?”
裏卡爾聽到蘇格蘭這個名字,表情肉眼可見地沉下去。
“我知道那家夥是波本的幼馴染,如果傷害他,波本肯定不會原諒我。”
中村疑惑道:“等等,你到底從哪知道的這些?我在你的軀體中那會,可從來沒想過這些細節信息。”
裏卡爾相當無語,“我好歹也是組織成員好吧?我雖然不是情報組,但經常獨立做任務,收集情報也是常規操作。
即使你不想具體信息,知道名字就能牽扯出許多信息。
你該不會忘記了,為了讓那小姑娘安心,自己講透露過名字吧?”
中村當然不可能忘記,當時在飛機上,想著那是個空中密室,隻告訴宮野誌保不會有太大問題。
告訴小姑娘真實身份也可以讓她安心,等待時機合適就把那孩子帶走,另一方麵也想著以防萬一。
果不其然最後真的派上用場了。
宮野誌保非常聰明,絕不可能在沒有站穩腳跟前,貿然聯係裏卡爾。
所以中村才在裏卡爾恢複意識後,沒有急於聯係宮野誌保,告知實情。
當然他也不知道宮野誌保的具體位置,要聯係上也需要耗費點時間。
“知道你的名字,再結合一些記憶,就有了查找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