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蝶兒點了點頭,猜想著田曉希應該是在跟她確認剛才寫的是不是真的。
田曉希的腦袋又低了下去,悄悄地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將紙筆拿到自己膝蓋上寫著:
“姐姐,請問你們能誰帶我走嗎?”
沐蝶兒看見本子上的字後沒有接過紙筆,而是死死的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出個洞來。
她該不會是那個被我廢了手腳的童子軍吧?難道她也重生了?
田曉希著急了,又往門上看了一眼,匆匆將剛才寫的字擦掉,又寫上了新的字,這次寫字的速度快了很多,而且有些歪七扭八,終於讓沐蝶兒不再那麼羨慕。
“我不想每天都要流血給幹媽,我會自己去找食物,家裏的食物幾乎都是我自己找的,求求姐姐了,我”
眼淚已經開始從她的眼角流出,沐蝶兒沒有幫忙擦掉她的眼淚,但是用橡皮擦擦掉了她本子上的字。
田曉希看著她的動作,停下了筆,垂頭喪氣的將本子和筆放在茶幾上,任由沐蝶兒將本子上沒有寫完的話語擦去。
字跡擦掉後沐蝶兒在方才的地方寫著毫不相幹的話:
“你之前在哪裏上學的呀?”
“安心小學。”田曉希還是回答了
“字跡很好看!”
“謝謝姐姐。”
沐蝶兒沒有再繼續寫了。
精神力恢複了一小半,力氣也恢複得差不多了,門外的喪屍幾乎不再敲門,沐蝶兒起身往陽台走去,看到了外麵的景象,眼裏沒有一絲情緒。
窗外又是遍布街頭的喪屍和血液,有黑色的有紅色的,有滿身創傷的喪屍,拖著長長的大腸小腸在遊蕩,有的隻有一個腦袋,被其他喪屍踢來踢去,嘴巴還在不斷張合,有的喪屍身上隻有幾塊脫落的皮膚顯得突兀。
對付這種密密麻麻的喪屍又要損失東西了,真的很舍不得,但是在性命麵前,又有什麼舍不得呢?尊嚴嗎?這個東西早在四年前就已經被奪走了,而且對付現在的喪屍也用不到尊嚴。
沐蝶兒轉身,看見了跟在自己身旁的小孩,看了一眼,沒有過多停留,繼續往母親那邊走。
沐凱剛才一直坐在姐姐旁邊,一些文字交流自然放進了心裏,沐凱看見準備繼續跟著姐姐的小孩,起身走到她身旁,蹲在她麵前。
兩人在說著見不得人的悄悄話。
這些舉動自然被門口 的兩人放在了眼裏。
沐蝶兒走到母親和伍世逸的跟前,低聲說:“我們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哥哥,請問您家有什麼可以持續製造聲音的東西嗎?”
伍世逸也就才27,聽到別人喊她哥哥,心中自然是樂意的,笑著溫柔回答:“持續製造聲音的沒有,但是不鏽鋼的鍋碗應該能製造挺大的聲音,這個可以嗎?”
沐蝶兒點了點頭:“我需要兩個一模一樣的碗或者是盆,膠帶還有繩子。”
伍世逸一邊朝廚房走去一邊說:“好,可是我家沒有多餘的繩子和膠帶了,可以用其他代替嗎?”
沐蝶兒皺了皺眉,思索片刻:“皮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