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蝶兒第一次聽見母親說這些話,上一世的母親從來不想讓那些肮髒又黑暗的事實和思想在子女眼前暴露出來,更沒有這麼說話,似乎,母親真的已經將自己和沐凱當成一個末日生存的大人來看了。

算是輕鬆休假的一天,沒有血腥味,沒有嘶吼聲,沒有亦步亦趨的人群;隻有包裝聲、輕鬆的聊天聲、遊戲聲以及書籍翻頁聲。

輕鬆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入夜了,關掉微弱的燈光,三人分別回房休息了。

不知是夜裏幾點鍾,閑得慌睡不著的沐蝶兒起床打開電腦,想要查看一下這幾天的監控有沒有錄到什麼好玩的事情。

一打開實時監控畫麵,果然好玩。

監控畫麵中,兩個女人和四個男人正站在門口,有幾人沐蝶兒有印象,一個叫朱美麗,一個是管家金先生,一個身上還有一些肉的好像是叫什麼生旦淨醜來著,記不太清了。

六人手中都有武器,有拿著刀子的,有拿著棍子的。

金先生還是和上一次一樣,將手放在門鎖的地方,那個生旦淨醜一隻手拿著一根鐵棍,另一隻手掌上翻在空中,手掌的升起的紅色火焰烤著鐵棍另一端且照亮了周圍人的麵龐。

那火苗雖然小,但是沐蝶兒看見的時候,那根鐵棍已經被烤的通紅,然後生旦淨醜似乎說了什麼,金先生默契的後退,生旦淨醜立馬將被烤紅的一端放在門把手上。

看到這裏沐蝶兒還不知道他們想幹嘛那就是侮辱人的智商了!這六年的苦白受了!

居然又想撬她家,簡直猖狂上天了,沐蝶兒氣衝衝的從浴室裏端出那一盆一家人用過的汙水,從廚房將電線拉到門口。

然後拍了拍門鎖的地方,對麵的人似乎有所感應,倏地一下收回手,沐蝶兒方才在監控裏麵雖然沒有看清鎖現在的樣子,但是從這群人來勢洶洶的情況來看,門鎖的情況肯定不樂觀。

金先生擰著眉,其餘五人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大半夜的這家人還沒有睡覺,但是也隻是一會兒,然後又放鬆下來。

四人眼神交流了幾秒,兩個女的輕手輕腳退到了走廊拐角,金先生和一個比較瘦小的男人退了兩步,“生旦淨醜”和一個稍微強壯一點的男人站在了門口兩側,他們握著手中的武器都做好了準備出擊的姿勢。

沐蝶兒等了一會兒,發現居然沒了動靜,鑰匙插進孔中正準備開鎖,忽然想到什麼,勾唇一笑,鑰匙重新反轉,反鎖了。

“砰砰砰!”沐蝶兒用力敲打了幾下門,然後從旁邊拿起準備第二天扔掉的垃圾袋往窗邊走。

聽到聲響的六人肌肉緊繃了一下,但是好在這個本來就是隔音的,傳出來的聲音不大,而且樓道裏的喪屍都清理幹淨了,十二樓發出這個音量的聲響,不足為懼。

見沒了其他動靜,六人鬆了一口氣,如果屋內的人不出來,繼續死死的睡覺,他們就能繼續實行A計劃,悄無聲息的敲開房門,毀屍滅跡,均分物資。

正當眾人以為沒事了的時候,沐蝶兒在窗外開始一邊將一袋袋垃圾往下砸一邊大喊:“有人偷家啦!有人撬我家門,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