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烈之所以會被嚇得癱軟在地,是因為他順著鄭恒的指引,看見顏真卿、李治等一眾官員,從他身後的屏風相繼走了出來。
一個個麵含諷刺的望著他。
就在李希烈愣神的瞬間,那群人隻是在臉上隨意抹了一把,就變了樣貌。
李希烈這時候才知道,他自以為的抓住了鄭恒的掣肘,事實上是別人早就挖好的坑。
於是癱軟在地,認了命。
鄭恒以快刀斬亂麻之勢,將整個淮西都穩定了下來。既收服了軍心,也安撫了民心。
同時,向朝廷上奏了此次行動的所有情況。
沒過多久,朝廷的聖旨就到了,李希烈等一眾反叛斬立決。
有功勞的都升官進爵。
李治仍然擔任淮西節度使。
等淮西這邊的任務塵埃落定,鄭恒帶著一眾人等辭別淮西官員和百姓,驅車離開了淮西。
回去的一路上,鄭恒思緒頗多,短短一兩年的功夫,身邊發生的事太多太多。
他從一個剛聽到人心聲就震驚不已的穿越新人,成長成一名可以掌握人生殺大權的欽差。
也許未來的路還有很長,甚至能讓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這真是他喜歡的生活嗎?
鄭恒捫心自問,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進入到了權力的旋渦,也可以說是權力的金字塔裏,隻怕他早就身不由己。
他也沒了急切趕回去複命的心思,帶著大家遊山玩水。
原本沿途的官員還想和鄭恒套些近乎,但鄭恒早就猜到了那些人的心思,讓劉娘子給他們每人都喬裝打扮一番。
即使他們從那些官員或眼線麵前走過,也沒有被識破。
鄭恒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淮西一路吃喝玩樂的回到了京師。
等終於回到了鄭府,鄭恒舒服的躺在自己的那張大床上,欣慰的睡了一場安生覺。
當天傍晚,鄭六爺親自來到鄭恒的府邸,送來了本宅的家書。
家書上對鄭恒的能力進行了表揚,對下一步的規劃也做出了指示。
鄭恒知道該走的路,必須得走,但他想按照自己的步伐走。
於是將之前早就想好的說辭脫口而出,“六叔,我聽說吐蕃等部有心叛亂,我想請了這職去探查一番,尋求辦法,不知六叔可否同意?”
鄭六爺欣慰的撚著胡須,“恒兒果然不辜負老祖宗的厚望,你比六叔眼光長遠的多。
放手去幹,你身後有滎陽鄭家,沒有人敢欺負的了你。
就在今天,朱泚已經被陛下判了斬立決。
放心,他再也不會威脅到你。”
鄭恒沒想到還有這麼個喜訊。
這段時間朱泚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挑事,但小動作一直不斷,時不時的就派刺客去鄭恒身邊挑釁一番。
雖然鄭恒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一直提心吊膽也不舒服,既然朱泚已死。
鄭恒也安了心,他清楚,這是鄭六叔給他的甜頭,應該是滎陽鄭家出的手。
第二日早朝,鄭恒被德宗宣到了養心殿。
德忠真是越看鄭恒越喜歡,他笑眯眯的看著鄭恒,“多日不見,鄭卿家似乎越發的俊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