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你是先知嗎?!”青玖突然咋呼了這麼一句出來。
南蕎心下一動,這話怎麼聽著……
“我信……”天紇湊過來一臉正色,“按你說的,還有二十首詩的時間,我們得抓緊了!”
南蕎臉色黑如墨:“階梯戲台先塌,水裏定有什麼東西,然後是西麵那幢樓,也是從底部開始坍塌,最關鍵的……是那個人。”
她一轉臉,看向對麵一樓的那個麵具男人,他此時坐在包廂的靠後麵,沒什麼動作,但是因為戴著黑色的麵具,想看的話還是比較顯眼。她先前還為他們這幾個不願露臉的人開脫,看來,這個人可真是居心叵測啊。
“怎麼才能讓大家中斷詩會出去呢?”南蕎抱著額頭,滿臉苦悶。
天紇搭上她的肩膀:“放心,有救兵。青玖公子,你先帶著南蕎和幾個丫頭出去,我去找幫手。”說完,她站起來要走。
“等一下。”南蕎忽然想起什麼,叫住她,低頭從自己的包裏拿出裝著水夕的小水球,水夕貼在水球壁上看她。
“水夕,剛剛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水夕認真地點點頭。
“那好。”南蕎把水夕塞天紇手裏,“姑姑,你帶著它,它在水裏很厲害,或許能幫上忙。”她又對水夕說,“聽公主的話。”
水夕吐了個泡泡,以示答應。
南蕎拉住天紇的手,眼裏具是擔憂:“姑姑,一切當心!”
天紇手裏捧著水球,點點頭:“好。”
說完,出了包間。
“這個小章魚就是那個湖裏的水怪?”青玖頓感好奇。
南蕎點頭。
“好吧。雖然我不太清楚你這能力怎麼來的,但是……”青玖也站起來,向南蕎伸出手來,挑挑眉梢,“白惑不在,我得替他保護你啊。走吧。”
南蕎看著青玖的手掌,要是換做以前,她肯定視而不見,但是,她看到的那幻覺裏,災禍來臨時,青玖奮不顧身救她出去,哪怕被抽取靈力也絕不放手。
她心裏忽然有些觸動,怎麼說呢,由於白惑的關係,他們也算是親人吧。
青玖做好準備被她一掌扇開,出乎意料的是,南蕎居然把手放在他掌心之中,讓他驚訝了一瞬,反倒有些不太自在了。不過南蕎隻是扶了一下站起來後,便放開了他的手。
“我、我要叫譚朗一起走。”此時蘇香凡紅著眼帶著哭腔看著窗外的競技場,詩作已經鑒賞到了第六首,譚朗還沒輪到。
可是蘇香凡這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一出去,準露馬腳。
南蕎看向恪景:“恪景,你去吧,從一樓過去,把譚朗叫出來,就說……香凡突然身體不舒服,現在要回家。讓他送送到門口。”
恪景遲疑:“可是統領讓屬下要寸步不離保護主子。”
南蕎看了看青玖:“沒事,青玖會保護我的。”
青玖一怔,她突然這麼信任他,感覺有點不太適應,隻得撓撓鼻子:“啊對,我保護她。別廢話,還不快去!”
恪景投來一個不信服的眼神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