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掛半稍的皎月,鋪滿穹頂的海霧,時間仿佛被停止一般,燈塔照到了海平線,遠方的漁船滿載著思鄉歸來。
少了極晝時的烈陽高照,夜晚仿佛是來自時間的安眠曲,人們相安熟睡,哭鬧的嬰兒也安眠入夢,沒有了早晨的思考,夜晚,仿佛隻剩下了月亮還在眺望,眺望著那迷茫的少年,可以找到歸家的方向。
說是家,可卻也不是家,不過是那寥寥幾十平方,加上了一些桌椅板凳才拚湊出的容身之地,不過還好有一扇窗戶,雖然看不見什麼東西,可少年也滿足了,總比露宿街頭要強,船靠岸了。
“謝謝叔叔,等我有錢了一起付”少年跑下船回頭對著那人道謝,那人高馬大,頭上戴著一頂破舊的海盜帽,上麵還有一個不小的洞,沒穿上衣,那露出的刀疤在月光下引人注目,麵對少年的道謝,他卻惡狠的懟著“tmd都幾次了,老子說了再有下一次就不......”“嘿嘿嘿,知道了,謝謝叔叔”“這孩子真是的”麵對那惡狠的大叔,少年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他的責怪,於是還沒等他說完便跑開了,“唉,這小子真是的”
少年隨著夜光的指引到了家中,“唉,今天也是倒黴,看來我自己還是沒辦法出海玩啊,還好遇見了餘慶叔,看來他想當海盜的願望還沒消散,都十年了......咕~啊,肚子餓了”少年起身去看看家裏還有什麼吃的,翻來覆去,最終也隻找到了一包不知日期的泡麵,“唉,這些三無產品的東西,保質期都不寫,這好像是去年,還是前年......算了,照吃不誤”
吃完了麵,少年躺在了他那用木板拚搭的床上“最近不知怎麼的,晚上都睡不著,可能是吃這些垃圾結果要變異了吧哈哈哈,改天去謝謝餘叔吧,這些年也多虧他照顧了”
夜晚的插曲夾雜著孤獨,或許說,這就是孤獨演奏的樂章,在這狹小的房間裏,充斥著泡麵剩餘的氣味,還有數不盡的潮濕的腥味,少年習慣了,畢竟從出生記事開始,他就一直生活在這,名字也不知從何而來,隻記得家裏唯一一張照片(隻有自己)背麵寫了這三個字——晝明光。
“媽的,你tm又帶男人回家,你這賤貨”“老娘不賺錢嗎,你就知道喝酒......”聲音是牆的另一側傳來的。
“看來周叔又和慧姐吵架了,不知道今天又要到幾點”少年心裏想著
房子不大,包裹了這數不盡的孤獨就無法抵擋外界的噪音了,不過這老破小的獨棟,也求不上什麼高大上的效果了,習慣就好。
晝明光本或許是今天太累了,居然迷迷糊糊睡著了,屋外的吵鬧還在繼續,越來越激烈,“老子不住了,媽的,我走!”“不住就不住,老娘不慣你”
啪!
周叔摔門從家裏走了出去,看來今天晚上比平時都要激烈,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的了,“nm太氣人了,居然還是我的錯一樣。”想著想著,周叔抬起頭點燃了一支煙抽起來,煙霧繚繞,圍繞著周叔,似乎這可以把煩心事都飄渺掉,煙一支接著一支。
“請問......這可以租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