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郡兀鈺 地下車庫
“抱歉,悶久了吧,小家夥。就要到家啦。”
奚止攸停好車子,輕輕解開副駕的安全帶,將藍色的小籠拎入懷中,又用左手拎起一個粉色的大袋子,柔聲說著。
門鎖已開,請進。
機械女音立時響起。
大門緩緩升起。
“止攸小姐,可有段時日未見了。”
豪爽的女音響起,聲如古鍾,帶著習武之人的灑脫肆意。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安保服裝的高挑女人(181.6),大步流星的走出保安室。
四十左右的年紀,黑色短發,幹淨利落。
方圓麵,直鼻高挺,左眉骨尾部,極近左眼處有一道疤痕,形成斷眉,配上長腿寬肩,更多了幾分酷帥。
一雙虎目炯炯,若是看向心懷不軌者,一眼便可破膽。
可就是這麼一雙虎豹目,望向奚止攸時,卻軟了眸子,透著幾分未能自察的親昵。
“鬆晚姐,生日快樂!”
奚止攸微微抬首,看著來人的橄欖色眼眸,溫柔淺笑。
“遲來的生辰禮。”
奚止攸將藏於身後的袋子,輕提至眼前,高高的,甚至難得俏皮的晃了晃禮物,像隻邀功的高冷小貓。
“止攸小姐,僅隻你一人記得。”
聞鬆晚展顏朗笑,笑得舒懷,哪怕是連眼尾歲月留下的微痕,亦勝,秋色三分。
“救命之恩,不記不報,此等惡行,絕不會出現在奚氏女兒身上。”
奚止攸邊說邊把袋子‘溫柔’塞到聞鬆晚脈絡清晰,骨節分明的大手中。
嗯…像把爪爪放到人類手裏的,堅定的,漂亮貓貓。
“哪有什麼救命之恩啊,沒有我,以你的能力也絕不會有事的。”
聞鬆晚哭笑不得,忍不住把右手放在奚止攸的頭上,輕輕的極小心的摸了摸。
嬌貴的人兒,一丁點遭亂都不該沾染其身。她生的這般好,就應得幹幹淨淨,隨心所欲,不占風霜的活著。
哪怕眼前的姑娘,聰慧又能幹,有的是自保的本事。
那年,奚止攸晚上去公司給兄長帶去母親親手做的丸子湯。
結果回來的時候,被龔家旁了不知多少的所謂表少爺,帶著幾個同樣醉醺醺的小企業的二世祖,攔了路。
酒真是個好東西,能讓耗子生熊膽,野雞變大鵬,那簡直是要扶搖直上九萬裏啊。
跟奚家的獨女說一堆汙言穢語,還想動手動腳,給人堵在沒監控的小巷子,行不軌之事。
結果十個人,光被奚小姐鑲牆上的就有六個。後被路見不平的聞鬆晚全幹趴下了。
聽說那腿那手折的呦,嘖嘖嘖。
聞鬆晚:冤枉,其實沒幾個是我打折的|ω・)。
這件醜事,傳遍了南城上下,沸沸揚揚。幾個男的危害公共治安,還丟人現眼的笑話,家家戶戶都知道。
奚小姐巾幗更勝須眉的能力,智鬥流氓的事跡,也在世家中流傳,自那時起南城武館裏的女兒家多了三倍不止。
奚家是仁義之家沒錯,但不代表要以德報怨。
雖未言明是誰所為,但那幾個小企業的二世祖和與那主流氓有關的龔家旁係於南城方圓八百裏難尋其跡。(壓根見不著影)
就連龔家主支,也在合作中被褪掉一層皮。
而幫了奚小姐的聞女俠,被介紹了奚氏小區的工作,別看是個保安頭頭。但那在寸土寸金的南城,首屈一指的豪華地區,可是個頂好的工作,不僅有五險一金,工資卡上麵老多零勒。
更別提奚止攸的母親尹莫矜,秀手一揮,直接送了小區裏一個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其價值足夠很多南城漂泊客奮鬥半生。